巧翠走後,洢水好言相勸:“娘娘不必憂心,太子爺向來聰明,肯定能查到真相的,如今劉衛祥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橫豎反正都是死路一條,蹦躂不了多久了。”
“雖說如此,但是他蹦躂的時間越長,我父親所受的冤屈也就越大,朝廷之上有多少人在猜忌,又有多少人相信我父親不會做那齷蹉事情,我不知道在父親心中會生出多少把利劍將他刺傷。”
越是到了危難的時候,人心就看的越是明顯,朝廷之中奉承拍馬的人不少,雲長青定然也是有知心朋友的,她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朋友能不能經受得住考驗,又會不會落井下石,讓父親心寒。
良久都沒什麼任何庫房那邊的消息,雲攬月在東宮走來走去,心中擔憂不已,一方麵是為父親,一方麵也是為燕北秦。
燕北秦這個男人其實比她還要在乎這件事情的結果,在他眼中肯定隻有一個是好的,那就是完成他們的目的,讓劉衛祥下台,十萬兩白銀要是沒有被找到,就算劉衛祥被問罪了,他心裏肯定也不會開心,這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這個時候,她希望自己陪在他身邊,可是她卻不能,先不說她身為女子不能攝政,就算沒人會在乎這一點,如今她懷有身孕,也是不能隨便走動的,要不然皇後那裏說不過去。
早朝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朝堂之上有不少人對於燕北秦沒有來早朝,並且是在沒有提前說好的情況下缺席這一點非常在意,大有好好好做做文章的意思,當然,也有為太子說情的,但是在燕北榮的挑撥之下,說情的人再怎麼為其開脫,似乎也都被一一壓了下去。
皇帝眉頭緊皺,自是煩悶不已,按照他現在的意思是,越早將劉衛祥除掉越好,這人真是膽子太大,竟敢算計到他頭上來了,他怎麼能容忍,又怎麼能準許!
就在大家爭論不下的時候,陳卓陳冷在外求見。
皇帝命二人進殿,沉聲問道:“太子可有口信帶來?”
陳冷拱手說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稍後便到,懇請皇上將兵部尚書劉大人還有平青侯都傳召到大殿,故特來請旨。”
陳冷都這麼說了,很明顯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皇帝自然高興異常,朗聲笑道:“好,就依了太子之言,德安,快去辦。”
“老奴遵旨。”
與此同時,雲攬月也收到了消息,巧翠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歡喜道:“娘娘,喜事,大喜事啊。”
“哦?”雲攬月起身,麵色難掩焦急。
“奴婢剛才得到的消息,說是陳卓陳冷已經在殿上請旨,讓皇上傳召侯爺還有劉大人,太子殿下和二少爺也會很快趕到,看來是有眉目了。”
雲攬月喜上眉梢,她太清楚這代表著什麼了,燕北秦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是陳卓陳冷親自上殿請旨,肯定是不會有錯了,看來這一次父親的委屈沒有白受,如今她就等著看劉衛祥會有什麼下場了。
高興之餘,雲攬月頓感疲憊,直接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