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顫聲問道:“太醫,到底什麼情況,是好還是壞?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雲夫人緊緊抓住雲攬月的手,害怕之意不予言表。
雲攬月安慰似得捏了捏雲府的手,示意她放心,隻是不知道雲夫人有沒有接收到這個信息。
陳太醫眼睛和嘴巴在同時放大,不可思議的又在燕北惠的手上探了探,而後扭頭看向皇帝,說道:“回皇上皇後的話,公主殿下剛才明明已經探尋不到脈搏,可是就在微臣要放手的時候,又探尋到了脈象,微臣可以確定,公主殿下已經熬過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包括陳太醫自己,皇帝有多喜歡燕北惠,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事情,今天她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這宮裏不是要出大事情了。
雲少洛眼眶通紅,要不是顧念著大家都在這兒,肯定要好好親親這個勇敢的女人,他相信,肯定是因為她不願意離開她,才能在這個驚險的情況下得以從鬼門關回來。
大家都在為燕北惠高興,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唯獨沈清敏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傷勢這麼嚴重,同樣是從燕北榮的死士營走出來的人,她自然能分辨的出毒蠍的匕首有沒有刺中她的要害。
她敢肯定,若是換做旁人,絕對沒有可能活過來,匕首被拔出來的那個瞬間,她就等著聽燕北惠的死訊了,沒想到這丫頭這般命大,竟然給活過來了。
沈清敏氣得渾身顫抖,隻是此刻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燕北惠那邊,並沒有人看到她的表現,除了一直在關注著她的雲攬月,還有待在雲攬月身邊的雲夫人。
不知道為什麼,雲夫人總覺得這位嬪妃很是眼熟,她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她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近來很受寵的清美人吧,按理說,她該是沒有見過她的才對,為何會有這種熟悉感?
燕北惠的傷口不再流血,脈象也漸漸平穩,太醫們都知道,那肯定是因為有雲老將軍送過來的丹藥,也不知道那丹藥是怎麼來的,隻可惜那小瓷瓶裏隻有一顆了,要不然他們肯定要研究一下。
還是陳太醫臉皮厚,皇帝命其他太醫都回來之後,唯一一個被留下來照看燕北惠的他就舔著臉跟雲少洛討要那個小瓷瓶,那股子藥香太過濃鬱,或許他可以從中看出什麼奧秘來。
一個空瓶子而已,這對雲少洛來說沒有半點用處,既然陳太醫開口了,那他就給了。
陳太醫跟撿到寶貝一樣將這小瓷瓶給仔細放好,生怕會被別人給搶了去,當然,除了太醫院那幫人,也沒別人會對這小瓷瓶感興趣了。
所有人都到了外室,皇帝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在宮裏遇刺,而且偏偏是在梅園,那曾經是梅兒最喜歡的地方,他卻讓他們的女兒在那個地方差點遇害,這叫他如何能安心啊。
皇後之前隻顧著擔心,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怒道:“皇上,此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凶手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