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貴妃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事實上，兩人說話間，綠瑩已經去認人了，而且已經指認了凶手。
雲攬月斷定，能夠在綠瑩還沒有尖叫之前就動手套住她的脖子，凶手肯定是綠瑩的熟人，也必定是延華宮的人。
裘貴妃不可能在延華宮隻安排了綠瑩一個眼線，當兩名或者幾名眼線碰頭的時候，綠瑩定然會小心翼翼，又怎麼會發出半點聲音，等到她意識到自己要被除去的時候，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綠瑩指著凶手的腦門，對雲攬月說道：“鬼聖大人，就是她，是她殺了小鬼，小鬼本來以為我們是同病相憐，沒想到她卻對小鬼痛下殺手，小鬼抓傷了她的手背，隻可惜她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而且又有新傷覆蓋，怕是這證據沒什麼用。”
雲攬月靜靜的聽著，微微垂眸算是對她的回應，綠瑩感激不已，又是連著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回到自己的屍體邊安靜的待著。
雲攬月淡淡吩咐了聲：“都排好隊，一個一個去看一下死去的綠瑩，若是你們沒殺人家，好歹讓人家顯顯靈放你們一把。”說著，朝刑宮的女官使了個眼色，女官會意，吆喝著讓他們都排好隊伍。
眾人都不願意去看一個死了好多天的女人，尤其是當白布被揭開的那一瞬間，幾個膽子小的，還沒見到綠瑩就害怕的哭了起來。
雲攬月淡定的很，看著他們一個個去看了綠瑩，有害怕的尖叫起來的，有連連後退的，也有當場嘔吐起來的，總之是什麼樣的反應都有，裘貴妃都看的胃裏直翻騰，索性扭過頭不看這個場麵，省的自己也受不了在雲攬月麵前吐了，那可就太丟臉了。
對此，雲攬月早有所料，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而後繼續盯著看，反正她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如今隻不過是做戲給人看罷了。
等他們一個個都看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雲攬月皺著眉讓刑宮的人給收拾收拾，這才不緊不慢的一個一個詢問過去。
她的問題都是些最基本的，比如問傷口是怎麼來的，當時可有什麼證人，傷了之後又做了些什麼等等。
裘貴妃不由覺得好笑，忍不住笑道：“太子妃，按照你這樣問，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真凶？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雲攬月點了點頭：“當然有意思了娘娘，您別看攬月隻是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可是攬月已經知道，他們到底是無辜的還是有嫌疑的。”
“哦？你是怎麼分辨的？”
“娘娘，有些事情是形容不來的，還望娘娘恕罪。”
裘貴妃哼笑了聲：“本宮明白，不過太子妃也太敏感了，本宮難不成還能到你這兒偷師不成？”
“娘娘別誤會，攬月沒這個意思，隻是就算說了，娘娘也不一定能明白。”
“你！”裘貴妃被她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她這是什麼態度？分明是在嘲諷她愚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