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雙手捏成了拳頭,重重點頭應下:“攬月記住了。”
皇後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記住了就好,記住了就好,今天晚上怕是不會安穩,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太子都不必出動,除非本宮派人來叫,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了,回去吧,你有身孕,不宜太過勞累,本宮也不該和你說這麼多,本宮也是無奈,你該是明白的。”
“母後不必介懷,攬月身子很好。”
“那就好,回去吧,別讓太子擔心。”
雲攬月點了點頭,沉默著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頭看了皇後一眼,隻覺得皇後似乎瞬間老了十歲,她的心中到底壓了多少秘密?
雲攬月心中如是想著,卻是不敢往深處去想,很多事情,如果能一輩子都是秘密,其實也挺好的。
皇後說了,今天晚上不會太安靜,想來也是,裘貴妃難不成還真要在禦花園跪上一晚上,那到了明天,恐怕就成了死人了,皇帝不會舍得,所以必定留了一手。
說到底,皇帝隻是想懲戒裘貴妃罷了,這懲戒的力度夠了也就是了,光是知道她跪在禦花園裏,估計他就一整晚都無法安睡了吧。
瑞妃陪在皇帝身邊,自然是最清楚的那一個,從皇帝到延華宮開始,他就一直像是有心事一樣,瑞妃故意沒有開口詢問,因為她很清楚,他這是在心疼禦花園裏的那個女人。
果然如同太子妃所言,皇帝對裘貴妃是不同的,雖說裘貴妃這麼多年不受寵了,可在皇帝心裏,她的地位依舊是無可取代的。
裘貴妃在禦花園跪了半個時辰還不到,德王燕北榮就進宮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延華宮門口,巍然不動。
德安急忙將此事通報給了皇帝,皇帝麵上大怒,步子卻快的很。
延華宮門口,燕北榮穿著單薄,冷風之中挺直了腰板跪在那兒,做人父親的看了這樣的畫麵,自然是於心不忍。
皇帝怒喝:“德王,你這是做什麼,叫朕為難嗎?”
燕北榮重重磕頭:“父皇,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沒有常常進宮看望母妃,讓母妃心中寂寞,才會犯下大錯,還請父皇責罰兒臣便好,母妃近來身子羸弱,怕是不到半夜便沒命了。”
皇帝心頭一緊,問道:“你母妃身子一直很好,怎就羸弱了?”
“父皇,母妃經常在兒臣麵前提過腰疼,雖說不是什麼大毛病,但這種病最忌諱就是受涼,還請父皇看在兒臣為盡孝的份上,讓兒臣代為母妃受罰吧。”
“豈有此理,你母妃犯的過錯,哪是你說代罰就代罰的,還不給朕滾回你的德王府去!”說著,皇帝冷哼一聲往裏走。
燕北榮急聲道:“父皇,兒臣願和母妃一同受罰,還請父皇垂憐,連同兒臣的份兒,就讓母妃跪到半夜,父皇,兒臣給您磕頭謝恩了。”言罷,他還真磕了個響頭,而後起身去往禦花園陪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