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隨口道：“如今這宮女鶯蕊也已經死了，算是死無對證，唉，也不知道她這砒霜是從哪兒弄來的，按理說，她一個照顧主子飲食起居的宮女，是斷然沒可能拿到砒霜這種毒藥的，蓮心姑姑，你說是吧。”
蓮心眼眸微顫，笑說：“是啊，看來這還真得查查才能知道。”說著，她端起空的托盤：“太子妃娘娘，這些糕點都是平日裏您到了鳳臨宮最愛吃的，都熱乎著呢，趁熱用點，皇後娘娘那兒奴婢還得伺候著，奴婢就先退下了。”
“好，洢水，送送蓮心姑姑。”
“諾。”
洢水送蓮心出去，巧翠看著雲攬月問道：“娘娘，您之前說要等的人就是皇後娘娘嗎？”
雲攬月嘴角微揚，輕笑了聲：“皇後倒是出乎預料，不過總歸是來了一個，是誰其實都一樣。”
“看來娘娘之前說要等的人並非皇後娘娘，那您是在等誰啊？”
雲攬月挑了挑眉，沒回應什麼。
洢水很快就回來了，將門關上之後，小聲跟雲攬月說：“娘娘，剛才奴婢送蓮心姑姑出去的時候，蓮心姑姑還在跟奴婢套話呢，有意詢問娘娘最近有什麼動向。”
雲攬月早有所料，笑說：“所以本宮才讓你去送她出去，要是換了巧翠，指不定被套出什麼話來呢。”
聞言，洢水掩嘴笑了。
巧翠不服氣：“娘娘這話奴婢就不愛聽了，奴婢也是有腦子的人啊，可不是誰問了奴婢什麼，奴婢就會老實回答的，要是剛才奴婢送蓮心姑姑出去，奴婢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更錯了，算了，本宮也對你不抱希望了，人這腦子啊，聰明不聰明都是注定的，你這樣傻傻的也挺可愛。”
巧翠嘴角一抽：“娘娘，不帶您這麼誇獎人的。”說著，她狐疑問道：“怎麼奴婢什麼都不說還就錯了呢？娘娘之前不是還說過，皇後娘娘轉性了，現在對您好了嗎？那咱們為什麼還要防著皇後娘娘呢？”
“不是防著，而是敬重她。”
“啊？”巧翠撓了撓頭，這下子更不明白了。
“顧嬪原本就是母後的人，母後遲遲沒有出手救她，就是因為她知曉柳妃和良妃一直有意跟顧嬪交好，雖說母後對本宮已經不再反感，可畢竟她還是皇後，本宮隻是太子妃，真要淩駕於她之上了，她能舒服了？”
“說的也是，不過奴婢還是不明白。”
雲攬月難得有這個耐心，解釋道：“就像皇上和太子之間，就算皇上最滿意的繼承人就是太子，可若是太子淩駕於他之上，皇上肯定會不高興，也會想方設法的壓製，這便是權力二字的誘惑。”
巧翠似懂非懂：“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可是奴婢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皇後娘娘不讓蓮心姑姑直接問呢？”
雲攬月和巧翠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去把雲攬月之前看的書拿出來，一個則索性坐下，專注於享用皇後送來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