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榮聽了這話就笑了,兄弟情深這四個字對他來說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尤其是放在他和燕北秦之間,兩人都是恨不得對方消失才好的人,怎麼就情深了,這位王子冀,還真是瞎!
“冀王說笑了,太子身份尊貴,本王縱然是他皇兄,也是君臣有別,不敢言兄弟二字。”
“皇長兄說的沒錯,兄弟二字不需多言,哪怕沒有點頭之交,也依然是血濃於水,冀王,你說是吧?”
王子冀一句話,讓兩人統統給他將了一軍,這二人雖說都像是在解釋,可偏偏解釋的意思完全不同,他順了這個,順不了那個,還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左使臣舉杯笑道:“今日殿下宴請諸位,主要是因為在都城待著也沒有熟悉可說話的人,所以才想著要借此宴席,和諸位成為朋友,還請諸位賞臉,共飲此杯。”說話間,左使臣一直朝王子冀使眼色,王子冀有了台階下,順勢拿起酒杯。
“左大人說的沒錯,今日小王主要是來交朋友的,還請諸位賞臉,小王先幹為敬。”
燕北秦舉起酒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視線卻下意識的看向左使臣,在關鍵時刻能從容不迫的解除尷尬,這位左大人,看來本事不小啊,若是沒有猜錯,他便是東郢派來的智囊,專門協助王子冀的,想著,他將視線放在左使臣身邊的那位應使臣身上,既然左使臣是智囊,那這位身強體壯的應使臣便是東郢派來保護王子冀的。
果然是東郢大王最寵愛的王子,出門不僅帶了幾千名護衛,還一左一後,智囊護衛全齊了,看來這位王子冀若是在大燕發生了什麼事情,東郢是肯定不會和大燕事罷幹休的,隻是這樣重要的人物,為何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派來談降呢?東郢大王就不怕自己的兒子有來無回?
還是說,東郢的大王早就已經做好了失去這個兒子的準備,這些投降,也不過是表麵上的做做樣子而已?
燕北秦一直不相信東郢是擅作主張才進犯大燕,他堅信東郢的背後一定還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著他們,這才導致一個小小的東郢,竟然敢在大燕背後耍陰招。
這麼潛行易懂的道理,燕北榮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這兩天,他都做了什麼!
燕北秦雖然沒有和王子冀有過什麼接觸,但是東郢王子在大燕都城,他不可能視而不見,自然是派人盯著些,燕北榮可是物盡其用,父皇不過是委托他代為招待東郢使臣,他卻是招待的無微不至。
聽說昨兒個,王子冀還到德王府用膳了,他都有些搞不清楚了,他這位皇長兄,對一個進犯大燕的東郢王子,怎麼就這麼熱情,完全超出他素來的處事風格。
有些事情,燕北秦不願意往深處想,卻也能捕捉一二,他知道燕北榮對他,一直都是恨之徹骨,隻是他剛才已經說了,縱使兄弟之間連點頭情誼也沒有,可畢竟是血濃於水,還望他迷途知返。
幾杯酒下肚,大家都稍微放開了些,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王子冀隨口說道:“太子妃的肚子看著挺大了,快要生了吧。”說著,他又告罪一聲:“太子殿下恕罪,小王那天在宴席上也是頭一回看到太子妃,所以才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