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龍胎終於沒能熬過去,滑胎了,皇帝痛心疾首,當場暈厥,不過朱太醫說隻是有些疲累,睡一覺就好了。
皇帝心係栩嬪,哪裏能睡得安穩,沒多久又醒來了,栩嬪痛了三天,一直忍著沒哭,直至龍胎沒了,她才哭了,那終究是她的孩子啊,就算她早就準備好了讓他犧牲,可終究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啊,就這樣沒了,她連凶手的證據都沒抓住,這孩子未免死的也太冤枉了。
皇帝抱著栩嬪,任由栩嬪將他的衣衫哭濕,對母後凶手更是深惡痛絕,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凶手血債血嚐。
龍胎沒了,其實皇帝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他更擔心的是栩嬪的安危,現在孩子沒了,這腹痛總該結束了吧,可是對方想要的遠遠不止是孩子的性命,栩嬪還是痛的生不如死,臉色慘白的猶如死屍。
雲攬月得知栩嬪龍胎滑落,當即讓人準備轎攆,和燕北秦一起去了慶宛宮,其他幾個宮裏的妃嬪也都過來了,明麵上是來看看栩嬪,可心底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誰又知道?
有句話叫做冤家路窄,或許指的就是此時此刻,這一路上她別的妃嬪沒碰上,就碰上賢妃了。
雲攬月坐在轎攆裏,也沒人提醒她賢妃在邊上,是她聽到了賢妃和自己的宮女說話的聲音,便讓人停下了轎攆。
燕北秦有些擔心,雲攬月現在有多生氣他是知道的,賢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麵前,誰能保證她不會做出什麼控製不住的事情來。
賢妃知曉那是雲攬月乘坐的轎攆,所以是故意開口的,她倒是想看看,慶宛宮的栩嬪到底和東宮的太子妃是不是真的不和了。
雲攬月大著肚子,麵色也不是很好看,賢妃見狀倒是笑開了,上前說道:“喲,原來是太子妃啊,這麼晚了,太子妃身子又不方便,怎麼也過來了?本宮可是聽說了,上次太子妃來看栩嬪,不是被攔在慶宛宮的門外麵了嗎?”言下之意,別人又不待見你,幹嘛上趕著要去看望人家啊。
雲攬月嗤笑一聲,聲色如利刃般刺骨:“那麼賢妃娘娘呢?怎還有臉麵出現在這裏?就不怕遭到報應嗎?哦,也是,差點忘了,賢妃的報應早就已經落在六皇子的身上了。”
賢妃麵色大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都知道了什麼?”
“賢妃難道不明白為什麼皇後娘娘要派太醫來給宮妃請脈嗎?你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輩子嗎?”
“太子妃,你……”
“奉勸賢妃一句,本宮現在很生氣,說直接一點,殺人的心都有了,這裏沒有別人,本宮也懶得跟你繞彎子,你對栩嬪做了什麼,本宮心裏清楚的很,你就不怕你的報應會再次降臨在你兒子身上!”
賢妃被雲攬月嚇得直哆嗦,全身繃緊了說:“太子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到六皇子身上了。”
“你很快就會知道,本宮到底有多大的膽子,賢妃,本宮有心給你活路,你偏往死路上走,那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