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年少無知,自然沒有貴妃娘娘潑的準。”
“你!”裘貴妃麵色猙獰:“皇上……”
“貴妃娘娘!”雲攬月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將皇上扯進來,皇帝講究長幼尊卑,自然不允許她這個小輩跟長輩叫囂,如今他沒打算開口,她可不是得把握機會:“這皇長孫的位置,本該是屬於德王府的,如今落到東宮身上,貴妃娘娘心中不爽攬月能夠明白,可當初發生的意外並非攬月所為,更不是太子所為,和允軒當然是半點關係都扯不上,貴妃何必咄咄逼人,讓允軒這麼小的孩子承受罵名?”
“好,好一個雲攬月,你這張嘴可真是能說會道,本宮說的真理都被你說成了歪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宮是對往事懷恨在心?”
“貴妃娘娘的心思,攬月自然不知,所以不管是何原因,都當是攬月錯了,攬月願為允軒承擔一切過錯,猶如天下所有母親一樣,還請貴妃娘娘成全。”說著,雲攬月當著所有人的麵兒,給裘貴妃磕了一個響頭。
雲攬月這一下可是磕的實實在在,她這一磕,燕北秦騰的一下跳了起來,那雙眼睛像是要吃人般盯著裘貴妃。
任誰都看得出,太子殿下怒了,向來將太子妃捧在手心裏寵著愛著的太子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裘貴妃若是再不知收斂,怕是燕北秦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別人不知道賢妃怎麼死的,裘貴妃能不知道嗎?當下心裏也有些發怵。
裘貴妃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又怎麼可能就此退縮,一字一句的說:“太子妃這是要陷本宮於不仁不義,本宮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的到了太子妃的嘴裏就成了這般苟且!”
“可憐天下父母心,若是今日有人無緣無故的誣陷德王殿下是邪祟之身,怕是貴妃娘娘的反應會比攬月更加激烈。”
“放肆!”
“放肆!”
先後兩聲放肆,前者是裘貴妃說的,後者來自皇帝。
皇帝眉頭緊蹙,他還未開口,皇後先出聲了:“貴妃,皇上麵前,你怎可大聲喧嘩?”
裘貴妃眯了眯眼睛,並未將皇後放在眼裏。
她一向如此,皇帝也從未說過什麼,但是今日不知怎的,皇帝看到她對皇後視而不見,竟當場訓斥。
“皇後問貴妃話呢?貴妃為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是不是連朕,你都沒放在眼裏!”
“皇上冤枉,臣妾隻是一時沒來得及回話,斷然沒有無視皇後娘娘的意思。”
“是嗎?”皇帝冷哼了聲:“朕不管你是沒來得及還是故意來不及,既然太子妃都已經誠心請求,貴妃就不要抓著允軒的事情不放了,允軒這孩子命苦,出生的時候一波三折,生命來之不易,若是還要承受邪祟的罵名,那朕這個當他皇爺爺的,豈不是太沒用了!”
“皇上息怒,臣妾萬萬不敢。”裘貴妃福著身子低著頭,斜眼狠狠瞪了雲攬月一眼,雲攬月朝她嘴角微揚,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