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若霜是真不願意見到雲少司,自從上次在這裏見到雲少司還跟他吵了一架之後,她就沒來過這兒,不過她也喜歡聽曲兒,餘箏姑娘的嗓子自是錯過可惜,所以今兒又來了,你說巧不巧,這麼多天沒出門了,一出門就看到雲少司這張死魚臉。
雲少司還不高興了,前麵和五哥來了幾次都沒碰上的人,怎麼今日他隻身一人的時候就碰上了?
好在燕北若霜似乎有意躲避他,並沒有上樓,而是選了一處離餘箏姑娘比較近的位置入座。
李掌櫃的還特意詢問燕北若霜要不要上樓和雲少司一起的,在他看來,反正二人是認識的,雖說上次在這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可誰能說得準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燕北若霜當然說不要,氣衝衝的在樓下找了個位子坐下,也沒特意找,要不然的話她不會選擇離台麵這麼近的位置。
雲少司也不願搭理燕北若霜,二人倒是相安無事。
餘箏姑娘的小曲兒唱著,在場的無不享受其中,可就在餘箏姑娘一曲結束準備唱第二曲的時候,幾名痞氣十足的年輕男子直接上了台,將紗帳一把扯了下來。
餘箏姑娘頭上還帶著帽子,白色的絲質薄紗將她的麵容遮擋,但也無法遮擋紗帳被扯下的瞬間,她薄紗下驚恐的表情,顯然,她被嚇著了。
賓客都是不滿,紛紛嗬斥動手的幾個年輕人,讓他們退下,那幾人卻從袖袋裏掏出大把的銀子砸向喊話的賓客,聲稱他們有的是銀子,讓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皇城底下什麼樣的權貴沒有,這些賓客也生怕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喊話的聲音也都小了下來,很快現場就安靜了。
出了事,李掌櫃的身為聚閑茶莊的老板,自然是不能不管的,賠笑著上台,將餘箏姑娘護在身後,舔著臉說:“幾位客官,餘箏姑娘隻是個唱曲兒的,還請諸位公子給李某幾分薄麵,就此作罷吧,今日諸位公子所有的茶水點心,李某都包了。”
按理說,李掌櫃的開了這家聚閑茶莊,明麵暗道的人都認識一些,這些公子哥自然也要給點麵子,他話都這麼說了,他們理應消停一下,可偏偏這幾個人不吃李掌櫃的那一套。
“別給本少爺來這套,本少爺是誰你知不知道,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老東西,給我滾開!”說著,那人把李掌櫃的推至一邊,李掌櫃的腳步不穩,整個摔到了台下,砸壞了台下一張桌子,哀叫連連。
雲少司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李掌櫃挨了打,怎麼說李掌櫃時不時的還會給他送盆水果什麼的,這人情也沒機會還上,今兒倒是機會送上門來了。
思及此,雲少司起身,腳尖一點飛身而下,穩穩的來到李掌櫃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沒事吧。”
劉掌櫃搖頭擺手:“六爺,多謝您出手相助,隻是這事兒……”
“這都城的安定,本將還是有插手的資格的。”言罷,他飛身來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