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祁東敢說這句話,就說明他篤定了燕北秦不會去的,一來,他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尋找他的皇妹,哪有空跟他一起去喝酒,二來,他才不願意跟他親近,他們表麵上是朋友,可實際上是情敵啊!
“喝酒還是下次吧,單兄這是準備回去了?”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該回去了。”
燕北秦下意識的往馬車裏看了一眼,不過單祁東隻露出了自己,看不清裏麵到底還有沒有人。
這樣的想法的確是很荒唐,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覺得單祁東的馬車裏有別人,所以才會過來看看。
“有件事情想請單兄幫忙。”
“秦兄客氣了,你我之前何必說幫忙二字,有什麼事情秦兄盡管吩咐好了。”
“那就不跟單兄客氣了,單兄在都城內人脈廣,幫忙照看著點,若是有明沅的消息,還請派人通知一聲。”
“那是自然。”單祁東笑容可掬:“看來秦兄今日有的忙了,其實秦兄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辛苦的,派手底下的人尋找就行了。”
“總歸也隻是巡視而已,更何況家妹隻身一人在外,我也放心不下,若是單兄見到明沅,還請讓她早些回家。”
“好,如果有機會的見到公主殿下,我一定轉告。”
“多謝。”燕北秦朝單祁東抱拳,單祁東回禮,二人這才分道揚鑣。
放下窗簾,單祁東看向躲在他身後的燕北沅:“看起來秦兄還是很擔心公主的,公主真的不準備回去嗎?”
燕北沅低著頭不說話,心情有些失落,如果太子哥哥能做主就好了,可是太子哥哥畢竟還隻是太子,宮中做主的人還是父皇,父皇會向對待惠兒那樣對待她嗎?父皇能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男子嗎?
“不,我不回去。”
單祁東了然的點了點頭:“公主既然說了不回去,那單某就不再問了,比如單某帶公主去客棧,在屋子裏總歸是安全一些,若是公主不介意的話,單某可以陪公主下下棋或者是一起作畫。”
燕北沅對下棋沒有興趣,但是對作畫很有興趣啊:“單公子也會畫畫嗎?”
“從小就有師傅教,不過隻是皮毛而已,跟公主不能相提並論。”
“單公子掌櫃單家家業,想必很是忙碌,讓單公子陪同作畫,本宮怎能安心?”
“公主不必介懷,今日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單某也該休息休息了,作畫可陶冶情操,平日裏沒有人陪同也就懶得動了,今日正好公主在,豈不是兩全其美?”
燕北沅沒來由的有些臉紅,給了單祁東今日見麵以來第一個友善的笑容。
單祁東有些呆滯,其實燕北沅笑起來很美,透著一股幹淨清澈,又仿佛沉澱了太久,對於燕北沅的故事他也曾聽說過一些,這位皇家公主從小到大都不受寵,想必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在深宮多年還能保持如此善良的本質,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