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祁東專注於畫畫,一邊看著燕北沅,一邊下筆,燕北沅畫畫的時候倒是沒有覺得氣氛有什麼不對勁的,現在她不畫畫了,在單祁東的注視下,慢慢紅了臉頰。
生怕被單祁東看出來,燕北沅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單祁東怎會不發現她這點小動作,無端端的清了清嗓子,惹得燕北沅以為是被看穿了,耳根子都紅透了。
又是大半個時辰,單祁東總算是畫完了,二人都鬆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相視一笑。
燕北沅本來以為單祁東會畫畫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畫的很好,畫作上的她微低著頭,卻能看到精致的眉眼和紅唇,她手中握著筆,坐在書案前,在宣紙上畫上了一個男人。
她臉色微紅,看著單祁東的畫作上還有他自己的畫像,頓時覺得自己輸了,她隻是畫了他坐在書案前的模樣,並沒有描畫的這麼細致。
單祁東仔細端詳燕北沅的畫,讚歎道:“公主殿下的畫功果然了得,怪不得天水一宗的掌櫃都想跟公主合作。”
“單公子說笑了,單公子說隻是小時候學過畫畫,其實單公子的話一點都不輸給任何人,而且單公子描寫細致,這場若是比賽,理應是本宮輸了。”
“公主實在是太謙虛了,論畫功,單某怎麼比得上公主,隻是這一場並非比賽,隻是以畫會友而已,公主以為呢?”
“單公子說的當然有理,不過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單公子能否答應。”
“公主請說。”
“單公子能否將畫作贈於本宮,當然,作為回禮,本宮也會將畫作贈予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公主所言正是單某所想,如此甚好,那單某可就不跟公主客氣了。”
燕北沅臉色微紅,為掩尷尬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單祁東不跟她計較,仔仔細細的將畫作收好,而後又將自己的畫作遞給燕北沅。
燕北沅仔細收下,二人對這幅畫作的珍惜可見一斑,單祁東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他和明沅公主之間還有這麼多可以聊的話題,這似乎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二人在屋子裏畫了兩個多時辰,天色都快要暗下來了,單祁東提醒了聲:“公主殿下,時辰不早了,若是再晚怕是家裏人也要擔心,不如單某送公主回去吧。”
燕北沅知道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皇宮就像是一座牢籠,她在這座牢籠裏有人喂食有人照顧,似乎是無憂無慮,可牢籠畢竟是牢籠,束縛了她就顯得一切都沒那麼美好了。
人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點什麼,她生來就得到了榮華富貴,付出點自由也是天經地義,燕北沅苦澀一笑:“好吧,有勞單公子了。”
單祁東開口想要安慰幾句,可又不知道自己能以什麼資格,他正要將人送走,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