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兒臣是在單家的客棧裏好到明沅的,明沅出走,正好在街上碰到了單家獨子單祁東,單祁東還以為她隻是出來玩的,就邀請她過去坐了坐。”燕北秦還算是上道,沒將實話說出來。
不過他故意在皇帝麵前提起了單祁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雲攬月下意識的看向燕北秦,不由覺得好笑,這男人不會是和她想的一樣吧。
燕北沅有些不知所措,咬著唇沒有說話。
皇帝眯了眯眼睛,想到之前國宴也請過單祁東幾次,明沅和他認識也是正常,不過還能請她去單家的客棧坐坐,這是不是就有些過分熟悉了?
柳妃和良妃對視一眼,都是想到了雲攬月今天說的,如果是單家的,倒是門當戶對,而且單家是獨子,又是世代單傳,明沅真要是嫁過去了也不會吃虧。
皇帝沉聲問道:“明沅,你和單家的獨子單祁東,算是熟識?”
燕北沅搖了搖頭:“並不熟悉,單公子隻是看在太子哥哥的麵子上才邀請兒臣的。”
皇帝知道單祁東和太子是朋友,這也算是一個理由,不過一個姑娘家,出門就帶了個宮女,還跟一個男人相處了一段時間,這其中要是沒有點別的事情,他可不相信。
皇帝良久沒有說話,燕北沅緊張的絞著手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等著父皇開口。
“明沅,你也長大了,父皇之前國事繁忙,難免冷落了你,如今想想,你也是個大人了,朕理應讓你多為自己決定,這次你負氣出宮,朕也仔細想過,讓你一直待在宮中難免無趣,朕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令牌,以後你要是想出宮就跟你母妃說一聲,拿著令牌隨時可以出宮。”
燕北沅看向皇帝,她當然知道這種令牌,惠兒就有一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擁有一塊這樣的令牌。
皇帝讓德安將令牌交給燕北沅,燕北沅紅著眼眶接下:“多謝父皇。”
“好了,這麼大人了,別哭哭啼啼的,今日你可將你母妃給嚇壞了,等會兒好好跟你母妃賠禮道歉,知道嗎?”
“是,兒臣知道了。”
皇帝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她起身:“沅沅,你也大了,到了該適婚的年齡,要是有自己中意的,盡管跟朕說,父皇會為你做主的。”
皇帝這句話,讓燕北沅更加迷茫,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讓她自己挑選她中意的夫婿?
皇帝並未解釋太多,也沒有停留太久,就起身離開了,皇後跟著一起離開,燕北秦累了一天了,雲攬月也放心不下,二人隨後也回東宮去了,柳妃自然不會打擾她們母女兩個,跟良妃說了一聲,也起身走了。
燕北沅還愣在原地,直至人都走光了還沒反應過來,她是真的不明白父皇那些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負氣出宮了嘛,她不是做錯事情了嘛,父皇一開始明明很誰能去的,為何什麼懲罰都沒下來,就讓她起來了,還說了一堆讓她糊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