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璃的身子已經壞的不能再壞,南孟王宮的大夫都被請了過來,可他們診過脈之後紛紛搖頭歎息,都說要對症下藥,可蕁王後這身子早已無從下藥,他們該如何開這個方子才好啊!
周子承見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說話,怒不可遏:“都啞巴了嗎?王後到底怎麼樣了,寡人養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用?是不是不想要你們的舌頭了!”
大夫們紛紛下跪求饒,為首的常大夫小心翼翼的回話:“大王恕罪,微臣等實在不知道該從何下藥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這……”常大夫不敢說出口,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是死罪。
“這什麼這!還不給寡人從實招來!”
“還請大王恕微臣死罪。”
周子承眯了眯眼睛:“你盡管說,寡人免你死罪。”
“多謝大王。”常大夫聽了這話,總算是敢說真話了:“啟稟大王,蕁王後本就積傷成疾,手腳關節每到雨季便會疼痛難忍,手腕更是使不上半點力道,這些大王都是知道的,這次王後在池塘裏浸泡太久,不僅傷了肺腑,且關節問題更加嚴重,王後體內濕氣極重,通俗一點講,就是染上寒毒了。”
“寒毒!”周子承眉頭緊皺:“寒毒可否醫治?”
常大夫搖了搖頭:“微臣等沒有辦法,隻能開些湯藥讓王後不用那麼痛苦,請大王恕罪,寒毒至今為止無人可治,哪怕是神醫仲春對寒毒也是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神醫仲春已經研製出治療寒毒的靈藥,不過神醫仲春一直雲遊四海,無人知曉他在哪裏,而且神醫仲春是大燕的子民。”
“一群廢物,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大王恕罪,王後的寒毒並非一日養成,往後本急染上寒症,因此才會每到雨季就渾身疼痛,加上這次在池塘浸泡了冷水,所以才會有如此症狀,微臣等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若是用你們的方法,王後會如何?”周子承後悔的不得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日種下的苦果,如今就要他來品嚐了,雖說痛在她的身上,可內疚和自責足以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啟稟大王,若是按照微臣的方法,王後雖不會受到過大的痛苦,但是染上寒毒的人,一般都,都……”
“都什麼!”
“都命不長久。”
“放肆!”周子承怒吼道:“什麼叫命不長久,是你們沒用治不了王後,就詛咒王後,誰給你們的膽子,來人啊!”
“卑職在!”
“將這些沒用的廢物拖下去,亂棍打死!”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常大夫連連磕頭:“大王不是說饒微臣不死的嗎?”
“你說出王後的病情,寡人不要你的命,可你詛咒王後,寡人如何能容得下你,還不拖下去!”
“是!”
燕北璃長歎一聲,她活著就是為了害人嗎?已經有那麼多人因她而死,何必還要去殘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