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眾人都沒能仔細去看。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片驚懼。
他們甚至無暇去想，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每個人的腦子裏，都隻剩下皇後給皇上下毒——不，不是毒，是鍾情術！
“所以皇上立皇後，是因為鍾情術嗎？”
“不，這不像是在宮裏……莫非是更早之前，當年皇後還是華貴妃之前？！”
“所以皇上立她為貴妃，也是假的？！”
“我記得當年，皇上說要封賢妃為後，可是宣布的當時，為了華貴妃棄賢妃而去……”
“那個時候，一定是鍾情術作祟！”
“………”
四周一聲聲的議論，像是針刺一般紮入華錦依的耳中。
她臉色煞白，最初對於盒子裏的秘密被揭露的驚恐，已經被此刻莫大的羞辱所淹沒。
沒有什麼，比帝北羽不愛她更來得諷刺了。
她就像個傻瓜，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法華也終於從反應過來，震驚的道：“原來……皇上五年前種種昏迷吐血的症狀，都是因為中了鍾情術？”
此話一出，四周又是一陣嘩然。
如果說，這記憶未必有十足的可信度，那麼法華這句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原來大師在五年前就已經知道此事！
華錦依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不……不是……”她恍惚的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鍾情術，不是我！！”
蘇渺壓下心底的震蕩，手掌微顫著從鏡麵上收回，冷冷看著他，“皇後娘娘，這記憶可不是我有能力篡改的東西，你還要狡辯嗎？”
難怪，她當年探過華錦依的記憶卻一無所獲，原來是被神域禁術所摘除。
就像法華這樣的高僧也無法使用共情陣，當年的她，對於神域禁術也一樣無從知曉。
可是……為什麼華錦依又會鍾情術，又能摘除記憶？
這女人……莫非就是傳聞中的神域中人？
“我說了不是！”華錦依目光發紅，“蘇渺，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不就是不甘當初離開，現在想要回皇後之位嗎？”
“華錦依。”沒等蘇渺開口，帝王冷冷淡淡的道，“這個位子本來就不屬於你，何談要回？”
話音未落，他朝一旁的帝驚鴻使了個眼色。
蘇渺目光一顫。
帝驚鴻應聲上前，將屬於玉牌丟在華錦依麵前，“皇後……不，應該叫你表姐，皇後之位是要入了宗祠才算的，你當初的玉牌一直在本王這裏保管著，所以——你根本不是皇後。”
眾人驀然大驚。
華錦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太後臉色驟變，“皇帝！”
抽冷氣的聲音和一道道厲喝聲，齊齊響起。
假……假立後？！
帝北羽置若罔聞。
華錦依就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您是不是故意的？”
此話一出，立刻驚醒了眾人！
“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如果連皇後之位都要作假，那皇上當初為什麼立她為後呢？”
“莫不是因為賢妃回來了，所以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