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隻有一個,雙天不可共存,雙生圖騰,黑月毀滅,夜神之脈,天之意誌…..”在看到豐碑上的文字後,旗嚴的身體頓時僵硬。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旗嚴失聲大吼,在看到天隻有一個時,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意義。若有兩個天的出現,天必將一分為二。這就是圖騰的含義。
“還有這個,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應該好好看看。”一個哀傷的聲音傳來,旗嚴抬頭看去,夜天的手中拿著一個玉石,看到這個玉石,旗嚴的身體一震,這是自己家傳的玉石,也是自己一直佩戴的玉石,當初在父親割去自己的圖騰後,旗嚴用染血的手將玉石拽下,扔在父親的麵前。而今,再次看到這塊玉石,感受到玉石中那熟悉的氣息,旗嚴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嚴兒,這段殘像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看到,希望你能有這個機會,嚴兒你一直都是我最出色的兒子,我一直都以你為驕傲。你的弟弟甚至不如你的百分之一,圖騰有他的規則,至於規則是什麼,我不便多說。你和你弟弟之間隻能一個擁有圖騰,你是我最出色的兒子,圖騰與生命息息相關,但如果你弟弟被割去圖騰,必死無疑,而你,為父相信你有活下去的能力,因為父親堅信你是最出色的,但我仍然還不放心,在割去你圖騰之前,我將自己的修為全都封印在你的體內,你回來過一次,應該看到了為父的白發…….”此時的旗嚴眼神充滿了灰色,繼而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無力的落下。
“難道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仇恨中?而且全是無中生有的怨恨?”旗嚴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意誌渙散,一股死氣在他的體內蔓延。
“其實,相比之下,我比你更有原因感受不到快樂。至少你還知道自己是誰?而我不僅一無所知。”夜天的聲音充滿了寂寥。
“你?”旗嚴差異的看著夜天。
“想擁有圖騰嗎?”夜天突然蹲下身子,將旗嚴扶起。
“難道你不恨我?不想殺我?”旗嚴表情複雜的看著夜天。
“命運的死結不應該用代價來打開,我們是家人。”圖騰在夜天心念的引動下,回到了夜天的右臂。
夜天的手移動在旗嚴的右臂:“以我之名,圖騰再現。”旗嚴的右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旗嚴。隻是這個圖騰和旗嚴的氣質有些差別,圖騰的眼神是那樣的純真而清澈。
“家人?”旗嚴突然感覺眼眶一熱,那久違的淚水奔湧而出。這個詞在旗嚴的心中是那樣的遙遠,每當想到這個詞,旗嚴的心總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一種無法壓製的怒氣也隨即而生。
“難道你還想繼續和仇恨與怨念糾纏?”夜天慢慢的浮起身,手臂一揮,結晶體全都消失,再次一揮,受傷的修行者全都恢複。
“喝。”旗嚴突然震碎了自己的丹田和筋脈,散攻吐血。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大家也不會為難你。”夜天說著便要給他療傷。
旗嚴搖頭站起身:“修為對我已經不重要了,這樣對我才是最好的選擇。”旗嚴現在雖然得到了圖騰,但他並沒有修行煉體術,無法治愈自己的傷勢。圖騰對他而言是一種寄托和認可,而不是為了那讓人敬仰的身份。旗嚴深深的看了夜天一眼,欲言又止的轉過身去,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女子身上,這個已經跟隨在自己身邊無數載的女子。
在失去修為後,旗嚴的思考角度也發生了改變,腦海中想起了這個無怨無悔為自己付出的女子,無論自己做什麼事情她都會默默的注視,支持,對自己的怒火也總是抱以微笑。旗嚴的嘴角漸漸的蕩開一絲笑意,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對這個女子微笑。
女子的身體一震,眼角竟然流出了淚花,她慢慢的從人群中走出,攙扶這旗嚴。她與旗嚴的相遇是一種偶然,旗嚴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出手救下了這個陷入危機中的女子,自此,女子便一直跟隨在旗嚴的身旁,默默的承受著一切,旗嚴曾多次趕她離開。而此時,她總會說:“我沒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去其他地方,我隻屬於你。你可以殺死我將我的屍體扔出去,否則我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