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看辦公室這裏要做什麼改動嗎?”阿文恭敬的問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不過,這裏太大了,你就幫我隔出一個獨立的房間,準備新的沙發和辦公桌椅。至於之前這個辦公室裏麵的東西,都放在那兒,不要去動。”
時歸寧想著保留爸爸在這裏的痕跡,萬一他想通了,又要回來接手公司呢?
爸爸現在是被梁夏刺激到了,需要時間來療傷。
“是。我這就去安排。”阿文關門離開。
時歸寧摸了摸沙發,坐下來,自然而然的就躺下。
她看著頭頂的吊燈,恍惚中,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小時候,她玩累了也是躺在這裏睡覺。
她迷迷蒙蒙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會看到爸爸還在辦公桌前忙碌著。
看見了爸爸,她的心就安定下來,繼續睡覺。
不過,每一次,她醒過來的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床上。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眼前的燈影模糊了。
她抬手遮蓋住自己已經熱淚盈眶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過去的記憶總是這樣帶著甜蜜,又帶著心酸。
“哚哚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時歸寧的思路。
她趕緊坐起來,用紙巾擦拭著眼淚,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才開口:“進來。”
進來的人是秘書魏曉靜,也是時遠山的左右手之一。
“時總,我剛接到一通電話,那邊請求從公司的賬戶是劃走兩百萬。這事要不要答應?”魏曉靜慎重的問道。
“電話呢?”
“現在還在通話,我給你接進來。”魏曉靜一轉身就回到辦公桌,按壓了轉接到總裁辦公室的按鈕。
時歸寧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梁夏的聲音。
梁夏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已經換人來借電話了。
“你們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我是總裁夫人,要是你們耽誤了我的事情,我到時候就讓他好看!”
梁夏的聲音可跟她平日裏溫和的形象不同,用“趾高氣昂,盛氣淩人”來形容,都不為過。
時歸寧是想不到梁夏明明已經和自己的爸爸離婚了,現在居然還敢用總裁夫人的身份來壓人。
到底是誰給梁夏的臉?
她冷笑幾聲,“嗬嗬,你這是借著已經不存在的身份來要錢的行為,算不算得上是敲詐呢?
“聽說敲詐金額過了五千元就能立案了。你這一開口就要兩百萬,有沒有算過,你到底要坐多久的牢?
“估計,也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吧?
“不過你哥哥都已經進去了,你和他一直都是感情深厚的,迫不及待的進去陪他,也說得過去。”
梁夏那邊一個字都不敢說,馬上就把電話給掛了。
時歸寧看著電話輕嗤,這樣就敗退了?
“時總,要不要把錢劃過去?”魏曉靜略帶遲疑的問。
時歸寧睨著魏曉靜,若有所思。
“以前,梁夏也這樣要過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