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容嵩的手才撫摸上
時歸寧的臉,卻見她又強硬的轉身,又是背對著他。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無奈的搖搖頭。
又一次,他跨過她的身體,麵對著她的臉。
但是這一次,時歸寧幾乎是察覺到他的舉動,就翻身了。
就這樣如此兩三次,容嵩最後壓在她的身上。
就算是她閉著眼睛,可是至少是麵對麵了。
“阿寧,生氣了?”
時歸寧緊緊的閉著眼睛,一臉嚴肅,那模樣倒像是要就義的英雄人物。
容嵩低笑著,把頭埋在她的秀發間,“阿寧,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錯哪了?”時歸寧還是不開眼睛,隻陰陽怪氣的道。
“不該晚歸。”
“還有呢?”
“不該讓老婆擔心。”
“還有呢?”
“以後出門應酬要帶上老婆。”
“還有呢……”
“……”
容嵩詞窮了。
他都已經好像小學生犯錯一樣,一次次的給自己的行為定義了。
可是,時歸寧依然沒有原諒他。
他忽然明白聖人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真的錯了。”
時歸寧這才睜開眼睛瞟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知道我為了等你,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嗎?可是你倒好,電話也不會打一個,還要我拐彎抹角的去找人。”
“對不起,在他們玩得太高興的時候就把我的手機給弄到酒裏了。”
容嵩起身,從一旁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屏幕是黑的。
時歸寧的心裏好受些了,至少他不是故意不接她電話的。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借別人的電話來打?”
容嵩此刻才是徹徹底底的佩服時歸寧舉一反三的能力,卻又很無奈。
“阿寧,老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除非加班,否則不會超過十二點回家,好嗎?”
他誠懇的看著時歸寧,眼睛極其認真。
時歸寧也動容了,點頭答應。
兩個人都累了。
容嵩就算是之前有什麼想法,在這一通碾壓式的認錯下,無比的疲倦。
他抱著時歸寧沉沉的睡去。
時家。
時遠山看著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瘋玩到現在才回來的時佩,臉色漆黑
。
要不是他正好口渴起來倒水,還真會碰不到時佩。
此刻,他把人拉到客廳,臉色沉如寒冰。
“大伯……”時佩的臉上畫著厚重的妝容,身上穿著黑色的緊身短裙,整個人局促不安的坐著。
時遠山抬手阻止,“你不要叫我。你老實跟我說,你平時就是這樣說自己去拍照,拍戲,賺錢的?”
“不是的,”時佩扭捏著,“這些帶我去的都是朋友。”
“時佩,我以前跟你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經常出去這樣玩,那這樣的朋友肯定一堆。你把你的手機給我。”時遠山伸出手,要東西。
時佩在身後的手,趕緊把手機塞在沙發坐墊底下。
“大伯,不要啊。我真的是第一次和他們去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的,我真的的是他們給帶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