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氣氛帶著淡淡的悲傷。
時歸寧的眼淚沒忍住掉落下起來,她趕緊轉臉到一旁,用手趕緊抹去。
容嵩把她攬住,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
“你要是想哭就哭,在我麵前,永遠不要委屈自己。就算是你不高興,打我一頓都可以。”
“噗——”時歸寧想到麵容冷峻的容嵩鼻青臉腫的樣子,莫名的覺著好笑。
“笑了就不許哭了。”
容嵩低頭,親吻在她的發頂。
時歸寧用力的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更深的埋入他的懷裏。
“一會你先睡覺,我去看看情況。”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倒是想看看時佩,又在做什麼妖。”
容嵩低頭,眼眸深深的看著她,幾乎要看入她心靈深處。
“阿寧,你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殘忍?為什麼總是要逼迫自己去麵對那些會受傷的事情?我說過,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這件事情,就讓我去處理好嗎?”
時歸寧倔強的回絕,“不,我要親眼看他怎麼說。隻有我一次次的死心,才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期望。他才傷害不了我。”
她堅定的看著容嵩,盡管眼中偶爾會閃過悲傷,但卻是水過無痕,隻剩下堅定。
容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好,那我們走吧。”
時歸寧點點頭,把東西收拾好,就跟著容嵩出門了。
時佩在的醫院,是第二醫院,距離她家比較遠。
開車的路程就用了一個小時。
時歸寧下車,看著這在荒郊野外的醫院,皺了皺眉頭。
容嵩把人直接就帶到十九樓的病房。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壓抑住的低低的哭聲。
一推開門,就看見時遠山坐在床旁邊,臉色黑沉。
而時佩躺在病床上,雙手捂住臉,壓抑的哭著。
時富貴坐著離時佩最近,拿著手機在玩,好似根本就沒聽到時佩的哭聲。
他們的開門聲驚動了病房裏的人。
“容嵩,”時遠山看見容嵩,臉上正要露出笑容,卻看見後麵的時歸寧,直接就變成了驚訝,“歸寧,你們一起來了?”
時佩一聽到時遠山說的話,“哇”一聲的大喊出來,哭的更加凶了。
時遠山錯楞的看著時佩,臉色更加難看了。
“好了,閉嘴!”他暴喝道,“你還當你做的醜事,別人都不知道是嗎?”
時佩的哭聲,又被壓抑住了。
時遠山看了看容嵩,艱難地說道:“容嵩,我們到外麵談談好不好?”
容嵩點點頭,看了時歸寧一眼。
“我在這裏沒事的,爸爸應該有話對你說。”
時歸寧知道容嵩擔心她,就勸說著。
時遠山和容嵩走出了病房,時歸寧就站在病床前。
她看著病床前的病例,拿起來翻動。
“時歸寧,你現在滿意,我現在變成這幅鬼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時佩的眼睛哭得通紅,而眼睛裏的恨意,好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時歸寧莫名其妙,冷哼道:“我看在這裏順便可以把腦子也看看,估計是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