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嵩看了看窩在自己懷裏睡著的時歸寧,心中流過一陣暖意。
容嵩:【不,我隻是不想讓她生氣而已。】
林歡歡那邊就再也沒有回消息了。
容嵩也不在意,把手機放在一旁,抱著時歸寧走到一旁的小床上。
他把人安放好,脫掉鞋子,蓋好被子。
他俯身看著時歸寧安睡的容顏,輕輕的印上一個吻,低語:“傻丫頭,就愛亂吃醋。”
“嚶嚶嚶……”時歸寧不舒服,一揮手就把擾她清夢的東西揮開。
容嵩笑了,幫她把被子捏好,就回到時遠山的身邊繼續守著。
他拿出筆記本,旁邊放著時遠山的病例,對照著,把時遠山的病例錄入電腦中。
容嵩把一切都整理好,輸入了一個郵箱地址,發送過去。
十分鍾之後,他就收到了一封回信。
那封信的內容全是用外文寫的,他越看臉色越凝重。
他又飛快的打了一段文字,發送過去。
而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猶如石沉大海一般。
他皺著眉頭,手指揉著太陽穴,看著眼前棘手的病例。
於是,他又打開網上的文獻網站,在上麵搜索著腦傷病人的治療手術案例。
一個多小時之後,那邊才恢複郵件給他。
容嵩看到郵件消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時歸寧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折騰了一天,身體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就算是心裏有事情,她依然睡的很沉。
她一醒過來馬上就坐起來,穿上鞋子,都沒有扯上鞋跟,疾步衝到病床旁。
“爸爸怎麼樣了?”時歸寧眼中隻看著時遠山,著急的問道。
容嵩神情疲憊,拉住時歸寧的手,輕聲道:“阿寧,爸爸沒事。我在這裏守了一個晚上,他的情況很平穩。”
時歸寧這才回頭,看著容嵩那疲憊的眼睛,小聲道:“辛苦你了。不如你先回去吧,現在這裏有我。”
容嵩搖搖頭,笑道:“這才多久,以前我在急診科的時候,比這個還長時間都沒休息。對那個時候的我們了說,坐著就休息了。”
時歸寧很少聽容嵩說他做醫生時候的事情,以前是因為容嵩太忙,而現在則是怕容嵩觸景傷情。
“你現在不是醫生了,可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才是一個晚上,你的黑眼圈有多重。”
她的手指劃過他的眼睛,那不僅僅有濃重的黑眼圈,甚至連眼睛都熬紅了。
容嵩握住她的手,按壓在自己的臉上。
他柔聲問道:“阿寧,國外那邊治療腦傷非常出名的醫院,要把爸爸送過去治療。你同意嗎?”
時歸寧驚訝,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你說什麼,國外的醫院?”
容嵩點點頭,“那是我之前待過的醫院,那是治療腦外傷非常出名的。我昨天給我在那邊的導師發了郵件,已經得到他的回複了。隻是看你這邊……”
要把時遠山帶到國外治療,必須由直係親屬的同意。
而現在時歸寧幾乎是全權負責時遠山的治療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