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歸寧把時遠山安頓好,正要離開去收拾樓下的那鬧人的情況。
她卻被時遠山拉住。
她疑惑的問道:“爸爸,怎麼?”
“歸寧……”時遠山的聲音特別蒼老,久久才說,“給時佩一筆錢,算是保住她的生活。畢竟那麼多年都在我們家生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時歸寧彎下腰,握住時遠山的手,輕聲說道:“爸爸,我知道了。這樣,我在基金會支出一筆錢,就按照現在的最低工資的雙倍給她。不會讓她大富大貴,但是卻能夠保證她不會餓死。”
時遠山聽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歸寧,你是爸爸的好女兒。”
時歸寧笑了,眼中含著眼淚,頑皮的笑著:“那當然,你現在知道,還不晚。”
時遠山的笑更就柔和了,“去吧,去吧。”
時歸寧幫時遠山把被子捏好,離開之後,還輕輕的把門給帶上。
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臉上柔和的笑容變冰冷。
“嗒,嗒,嗒……”
時歸寧下樓梯的聲音,就猶如敲打在樓下所有人的心上。
時佩依然跪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時富貴一臉的憤憤不平,雙手交叉,扭頭看向一旁。
倒是那少年阿寶擔憂的看著時佩,他坐在地上,想和時佩說話,嘴巴動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時歸寧站在樓梯,看了他們一眼,依然以那種不緊不慢的速度下樓。
時富貴首先撐不住,趕緊上前,“歸寧,你可要跟大伯好好的說道說道。時佩她汙蔑我!
我是那種人嗎?”
時歸寧淡淡的看了時富貴一眼,並沒有說話。
她緩緩的踱步到大廳中,看到時佩也看著她。
現在的時佩,跟她記憶中的時佩完全不一樣。
過去的時佩,是陰狠的,是沒有良心的;現在的時佩,卻是在人一種淡然一切的感覺。
時歸寧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形容時佩給自己的感覺,卻能夠清楚的知道,時佩已經少了那顆爭強好勝的心。
她麵對著時佩,說道:“我爸說了,他的基金會每個月都會按照最低工資標準的兩倍給你錢。就算是他跟你最後的情分了。以後,你是龍還是蟲,都跟他無關。”
時佩冷笑幾聲,“時歸寧,我跟你就是不一樣的。如果這一切,是你做的話,你爸爸還是會這樣對你嗎?”
她的眼睛透著淒然。
這樣的時佩,竟然讓時歸寧覺得很可憐。
時歸寧低垂著眼眸,冷淡的說道:“我絕對不誰會像你這樣。如果那天的事情,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叫醫生。絕對不會想著要把他置於死地。”
時佩愣住,眼眸中流露著眼淚,“我……我……”
她最後掩麵而哭。
時歸寧不想知道時佩是不是真的知道錯了,但是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原諒時佩的。
“你們走吧。”
時歸寧已經下了逐客令。
“我不,歸寧,你讓我見見大伯,我要跟他好好的解釋解釋。”時富貴不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