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下作!
季思妍甩手離去。
季雅姍轉身跑進一個胡同裏,背靠著爬滿了青苔的牆壁,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變成這個樣子,是被誰害的?
就是她季思妍的母親!
今年年初的時候,她媽媽突然腦溢血被送往醫院,需要近四十萬的手術費。
她去季家借錢,在那棟寬敞的季家別墅裏跪了一天,跪到膝蓋痛得發麻了,她季思妍的母親不但不借她錢,還趁機拿起雞毛撣子對她一頓毒打謾罵。
季思妍的媽媽可以凶神惡煞地對她拳打腳踢,發泄這麼多年來壓抑在心裏的怒火,那麼她季雅姍呢?
她媽媽插足她父親的家庭,是她媽媽的錯,可她又有什麼錯?
頂著“小三女兒”的罵名,活到現在,她心裏早就支離破碎。
沒有誰會同情她,因為在別人眼裏,她不值得被人同情。
這一切的孽,都是她媽媽自作自受種下的。
季雅姍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活該”。
是啊!
她是活該……
命賤!
活該步入她媽媽的後塵……
隻不過,她媽媽是插足別人的婚姻,還妄想上位,結果沒什麼好下場。
而她隻不過是被別人包養了而已,她不想上位,隻想快點離開,希望自己將來能圖個好未來。
那個男人一次性給了她兩百萬,包養她五年,而且隻占用她每個周末那一天的時間。
在她未滿十八歲以前,那個男人允諾不會碰她,除了接吻,他不會對她有任何過激過分的“猥瑣”行為。
隻要等到五年後協議期滿,她便徹底自由了。
五年後、五年後……她才二十二歲,還年輕不是嗎?
隻是被人包養過的汙點,恐怕這一輩子都洗不掉了……
季雅姍蹲在地上,雙手抱臂,十指掐得雙臂通紅,嘴唇微微顫抖。她一邊傷心痛哭,一邊自我麻木。
淚眼模糊的視野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拿著白色紙巾的纖瘦白嫩的手。
季雅姍怔了一下,訥訥地抬起頭來,目光也順著這隻好看的手往上看去。
童以沫莞爾一笑,溫柔地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需要我幫忙嗎?”
然而,季雅姍卻並不領情,反而沒好氣地嗬斥:“我是小三的女兒,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你以後的婚姻,被我染了衰氣,也被小三插足了!”
“???”童以沫聽得稀裏糊塗的。
季雅姍看著她這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險些忍俊不禁。
她知道,她是好心,所以,她接過她手裏的紙巾,拭去了臉上和眼角的淚痕,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童以沫釋然一笑:“不客氣!”
季雅姍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童以沫,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童以沫也在打量著季雅姍,見她身上還穿著校服,心裏估摸著她的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是鄉裏來的?”打量完童以沫,季雅姍毫不客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