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把厲以琛怎麼了(1 / 2)

沈言歡拎著手包出了小區,剛走幾步,一輛黑色奧迪就擋住她的去路。沈言歡警惕的後退一步,手偷偷伸進包裏抓住一小瓶化妝水。

車窗緩緩降下來,一個刀疤臉男人朝她點點頭,“二小姐,老爺子叫我來接您。”

沈言歡認得這個男人,她怎麼會不認得呢,當年就是他把自己打暈了帶上飛機,扔在瑞士的療養院裏自生自滅。他的出現,向來不會有什麼好事。

既然怎麼去都是去,她還怕什麼。

沈言歡挑眉冷笑,霸氣的拉開車門坐上後座,“那就麻煩刀叔了。”

刀叔把車窗升上去,載著她走了。走了小半個鍾頭,沈言歡突然蹙起眉來,四周景物有些陌生,她寒聲道:“你帶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刀叔聲音中沒有波瀾。

沈言歡危險的眯起眼睛,暗中撥了報警電話。

“二小姐不要白費力氣了,”刀叔仿佛背後長了眼睛,冷淡的從後視鏡裏瞥了沈言歡一眼,“都是自家人,您還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嗎?”

沈言歡恨恨取消了撥號,扭頭看向窗外。

車子緩緩駛進一處海灣停車場,裏麵清一色的進口名車,沈言歡皺皺眉,青岬灣?

遠遠看見青岬灣一號的高爾夫球場,幾個豆粒大小的人影正揮杆打球。刀叔帶著沈言歡往球場去,她心中隱隱有些疑惑。

“外公真是好興致,剛才還氣得什麼似的,才一個小時,就能高高興興打球了?”沈言歡瞥了刀叔一眼,想打探口風。

刀叔摸了摸臉上那道猙獰刀疤,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躁動,“二小姐說的是。”

沈言歡皺起眉來,刀叔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她心裏一跳。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沈言歡卻想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見兩人過來,言正康笑著把球杆交給一旁的球童,自己接過言雪柔遞上的麵巾擦了擦汗,意味深長的瞥了沈言歡一眼,“我就是喜歡高爾夫這一點,無論走了多少彎路,打了多少杆,進不進球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那球永遠都跑不出球場。人,也是一樣。”

言雪棠幸災樂禍的橫了沈言歡一眼,“爺爺說的是這麼個道理,怕就怕,”她拉長尾音,“有人自不量力啊。”

“雪棠,你少說幾句。”言雪柔言語間有些不讚同,但眼神倒是明顯樂見兩人吵架。

沈言歡挑挑嘴角,偏不如她的意,直接略過兩人走到言正康身前,朝球童一伸手。球童看著她一身套裝愣了愣,得到言正康首肯,才取了球杆給她。

沈言歡掂了掂球杆,自己取了一顆球放在地上,也不顧什麼標準姿勢,使出吃奶的勁用力一揮,那白色的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眾人下意識望過去,球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球場邊緣。

高端球場拚的就是廣闊的海天盛景,青岬灣建在斷崖邊,雖然不高,可球場那邊就是蔚藍海麵,那顆球掉下去肯定要被浪卷走的。

言雪棠誇張的笑起來:“你在國外大概也沒什麼機會打高爾夫吧,技術差勁也情有可原,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

言雪柔的眼中也閃過嘲諷,心道兩人果然是登不上台麵的小家子氣。

沈言歡倒沒怎麼不好意思,相反的,她大大方方把球杆還給球童,朝言正康一笑,“誰說球永遠跑不出球場,外公您看,它不是跑出去了麼?”

言正康一噎,臉色鐵青,聲音也低沉下來,帶著一股狠勁,“就算跑出去,也是個粉身碎骨!”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沈言歡一字一句說道,她背後是高遠的天空和廣闊的海麵,起風了,拂動她幾縷發絲,襯得沈言歡明豔的臉龐更加堅毅。

言氏姐妹下意識對視一眼,那一刻,她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絲忌憚。場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球童後背滲出一層冷汗,覺得今天的客人並不怎麼適合打球。

言正康盯著沈言歡看了很久,蒼老的臉上突然浮現笑意,他招手讓球童把高爾夫球車開過來,扭頭對沈言歡說:“難得今天你們都在,走,咱們祖孫四個好好吃頓便飯。”說著,自己先上了球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