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開著一盞暖黃色的燈,把臥室照得溫情旖旎。
沈言歡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動彈不了。她咽咽唾沫,“你、你給我下去!”
厲以琛非但沒有起身,反而狀不經意的蹭了蹭她,笑道:“言歡,那麼多客房,你為什麼會走到這裏呢?這就是緣分,”
“猿糞你個球啊猿糞!”沈言歡抬腳要踢他,“你別以為跟我滾一遍床單,我就能放下了!”
厲以琛眼疾手快按下她的長腿,順道摸了一把,皺皺眉,“放不下?”
“放不下!”沈言歡挺著腰杆,瞪著他。
“唔,”厲以琛騰出一隻手摩挲著下巴,“那就滾兩遍好了。”
???沈言歡黑人問號臉。
“重點不在滾一遍還是滾兩遍好麼!”沈言歡氣得臉紅,“重點在於我放不下!”
沈言歡仰頭倔強的看著他,她知道朝厲以琛大吼後的後果不外乎兩種。
被強上。被扔下。
以厲以琛的尿性,她賭一根黃瓜,肯定是第一種。想到這裏,她很慶幸今天穿了尖頭的高跟鞋,拿來自衛還是很方便的。
厲以琛卻突然鬆開了手,從她身上退下來。
???沈言歡挑眉,顯然對厲以琛突然的良心發現感到奇怪。
等等,她心裏的小失落是怎麼回事啊?這不科學!
厲以琛歎了口氣,躺在她身側,伸手攬住她的腰,安安靜靜,沒有一絲情欲。
“我是個混蛋。”
良久的沉默之後,厲以琛突然開口。
沈言歡一愣,板著臉說:“什麼?”
厲以琛把她往懷裏圈了圈,倦怠道:“我說,我是個混蛋。”
他莫名的自嘲讓沈言歡有些難受,但她死鴨子嘴硬,冷哼道:“你自我定位還挺準確的。”
“對不起。”厲以琛額頭抵在沈言歡的蝴蝶骨上,悶悶道。
沈言歡咬著唇,底氣不足道:“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兩人又沉默起來,牆上的鍾表嘀嗒嘀嗒的走著,在這安靜中尤為明顯。
忽然,沈言歡後背一緊,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他、他竟然隔著衣服進……
“厲、以、琛!”沈言歡咬牙切齒道,“把你的東西給我拿出去!”
厲以琛悶悶道:“就不。”
說完,他還抗議似的動了動。
沈言歡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氣暈,“你無恥!”
“你是我媳婦兒!我蓋過戳印過章的!”厲以琛執拗道,“我哪裏無恥?”
沈言歡手伸到背後要去推他,氣道:“你哪裏不無恥!給我拿出去啊混蛋!”
畫風突變的厲以琛就像是個幼稚鬼,執拗又偏執。
沈言歡能感覺到衣料被濡濕後緊貼的感覺,上麵刺繡的花紋摩擦出一陣又一陣電流,她下意識勾起腳趾,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你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厲以琛緊緊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語氣裏分明委屈吃味,“你還掛我電話。”
“那不是我掛的!”沈言歡隱忍著酸脹,解釋道,“是顧庭宣那個敗類。”
“我不管,總之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厲以琛不願意提起程居安的名字,統一把他劃到“別的男人”的範疇裏。
沈言歡翻了個白眼,霸道總裁秒變幼稚鬼,他是要崩人設麼?
“那照你這麼說,你還跟舒晴有說有笑呢!我怎麼著你了?”沈言歡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