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琛聞言先是一愣,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身上的那個女人,謔的站起來,“她怎麼了!”
時月微微張著嘴,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沈言歡,忙擺手道:“不是太太,是之前你交待的那件事。”
厲以琛鬆了口氣,他如釋重負的坐回去,把領帶扯開了些。但馬上,他的慶幸就被憤怒取代。
他為什麼要擔心她的安危!她連“我恨你”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他還念念不忘什麼!
時月朝那幾個倒黴女人使了個眼色,她們知趣的往外走。客人的秘密還是少聽為妙,否則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我讓你們走了?”厲以琛眼裏劈裏啪啦冒著火氣,朝走在最後的那個清純女人勾勾手,“過來。”
那女人剛剛被推下沙發,膝蓋磕到地上,疼得不輕,現在厲以琛讓她過去,她有些不敢,生怕伺候不周惹惱了他。
厲以琛見她久久未動,危險的眯起眼睛,冷道:“1……2……”
女人身子一抖,急忙邁開腿要過去。
“老板。”時月伸手攔住那個女人,皺眉看著厲以琛,“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厲以琛猛地睨像時月,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地,解開襯衣上麵的幾個扣子,指節掰得哢哢直響。
“你最近活得好像太舒服了。”
厲以琛出手如電,抓住時月的前襟就是一個過肩摔。
“哐!”
包廂的玻璃茶幾頓時四分五裂,時月臉色蒼白的躺在一堆玻璃碴裏,眉頭緊皺,看樣子傷得不輕。那個女人尖叫著跑出去找保安,嚇得魂不附體。
黑衣保安很快趕過來,推開門剛要氣壯山河的大吼一聲,厲以琛一個眼刀就飛過來,打頭那個人急刹車頓住腳步。
“咚咚咚咚!”
幾聲悶響,緊跟其後的幾個黑衣人追尾一樣撞在前麵人的後背上。
“艸!能不能好了!停下也不說一聲!”
等他們從後麵探出頭來,看見包廂裏的厲以琛時,個個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黑衣人:“……”什麼情況?怎麼是老大?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疑問。
“一起,嗯?”厲以琛揪起時月,偏頭看著門口的黑衣人。
上揚的尾音也把他們的心高高吊起來。
一起?那是一起打,還是一起被打啊?
領頭那個黑衣人咽咽唾沫,心虛的退到門外,他心中默默給時月點了蠟,十分狗腿的把門帶上。
“老大您繼續。”
時月氣得要吐血,說好同進退,共生死呢!
厲以琛高高揚著拳頭,冷冷看著時月。
有幾片玻璃碴子刺透了時月的衣服,紮進他後背裏,血水滴滴答答。時月咳出些血來,奄奄一息道:“你打死我……不要緊……孩子你替我養……”
孩子!厲以琛無名火竄一丈高,本來打算放下的拳頭朝著時月的肚子就是一下狠的。
“嘔……”時月吐了很多血,粘稠的粘在他襯衣上。
吱呀一聲,門開了,之前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探進個頭來,明顯沒話找話:“老大,打累了吧?我來送個果盤。”
他連忙端著果盤進來,本想放在茶幾上,但是一看哪還有茶幾,他尷尬的笑了兩聲,直接把果盤放在了時月肚子上。
趁背對著厲以琛,他連忙給時月比口型:“兄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時月真特麼想拿叉子撬開他腦殼看看。
厲以琛冷冷瞄了他一眼,撿起果盤裏那把小巧的水果刀,隨手一扔。
“錚!”
刀子貼著黑衣人的耳朵,深深刺進他身後的門上。
黑衣人咽了咽唾沫,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嗬,嗬嗬……”
“滾。”厲以琛薄唇微啟。
黑衣人麻利的滾出去。
厲以琛重新把視線轉移到時月身上,“要結婚了,要當爸了,你高興得尾巴要翹上天了,嗯?”
這話裏的嫉妒簡直不能更明顯,時月剛想說你也要一個孩子唄,轉念一想剛才的慘狀,他覺得,還是別說的好。
難道問題出在孩子上?太太不能生?還是……老板不行?
時月忍不住瞄了瞄厲以琛的襠部,有些擔憂。
厲以琛:“……你看什麼呢。”
時月後背突突直疼,他手撐在玻璃碴上,費力的坐起來,很認真的說:“我幫你預約個嘴嚴的醫生吧,這事總拖著隻會越來越嚴重。”
厲以琛額角跳了跳,咬牙切齒道:“時!月!”
時月掏掏耳朵,誠懇道:“咱倆的交情,你還瞞我?我又不會說出去。”
厲以琛氣得臉發白,抬起腳來就要廢了他。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