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沈言歡睡不著,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這已經是她第三十六次歎氣了。
厲以琛氣得笑了,捧起她的臉,“不睡了,嗯?”
沈言歡窩進厲以琛的懷裏,悶悶道:“小艾是朝心髒開的槍,怎麼會傷到腦子呢?”
厲以琛圈著她,冷哼了一聲,“她倒下的時候是後腦勺著地,沒變成傻子已經是沾了時月的光了。不準想了,睡覺。”
歎氣會上癮,沈言歡剛張開嘴想要第三十七次歎氣,厲以琛忽然一個翻身壓住她,懲罰似的吻上她,封住了她的嘴。
沈言歡這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生生又給憋回去了。
厲以琛危險的挑挑眉,“還歎不歎氣了?”
“不歎了不歎了!”沈言歡連忙表態,乖乖的眨眨眼。
厲以琛哼哼兩聲,把沈言歡撈進懷裏,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威脅道:“再不睡,我們就來做點助眠的事,比如……”
沈言歡被自己的唾沫一噎,連忙像樹袋熊一樣摟住厲以琛的脖子,討好的蹭了蹭,“睡覺,睡覺。”
厲以琛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睡去。
第二天,沈言歡早早就醒了,愣是被厲以琛箍著又躺了半個小時。厲以琛不喜歡沈言歡再跟孟小艾接觸,即便她失憶了,但她加害沈言歡的事實也無法抹去。
而不巧的是,厲以琛是個護短又記仇的人。
沈言歡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厲以琛,看見他黑著一張臉,扁扁嘴小聲嘟囔:“超凶啊。”
厲以琛耳朵好使,失笑的捏捏她的臉,“我隻對我媳婦兒不凶。”
沈言歡受用的眯起眼來,眼看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還死鴨子嘴硬,“死相。”
“嘖嘖嘖,”宋戈一根手指頭挑著兩份早餐,靠在門邊倜儻的咂著嘴,“我說老厲,你做錯什麼了言歡這麼罵你?”
厲以琛好整以暇的替沈言歡扣好扣子,抱臂看著宋戈,“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沒錯就不能被老婆罵了?”
沈言歡差點把熱水倒在自己手上,她回頭朝厲以琛豎起大拇指,怒讚:“這答案我給101分,多一分不怕你驕傲!”
厲以琛一付“我懂”的傲嬌樣子,跟沈言歡眉來眼去。
宋戈嘴角抽了抽,他有種把剛出鍋的小籠包砸在厲以琛臉上的衝動,他氣呼呼的把早飯放在桌子上,瞪著厲以琛說:“對方拒絕了你的狗糧!並踢翻了你的狗碗!同時還暴打了你的狗頭!哼!絕交!”
宋戈雄赳赳氣昂昂的逃走了,留下厲以琛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那裏。
沈言歡一個沒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還笑?”厲以琛扣住她的腰,瞄向宋戈離去的地方,“這小子一天不收拾就皮癢。”
……
他們吃完早飯去看孟小艾,時月不在,隻有小浩宇陪著孟小艾。
厲以琛一進門,孟小艾就一陣驚叫,“我去!帥哥!”
厲以琛額上浮現一個巨大的“井”字,冷著臉挑挑眉。
沈言歡連忙擋在厲以琛身前,雖然……根本就擋不住。
“喂喂喂,孟小艾,這是我老公。”
孟小艾咦了一聲,摩挲著下巴看看厲以琛,又看看沈言歡,無限惋惜道:“一朵鮮花插在那什麼上。”
厲以琛當即黑了臉,眼看著孟小艾就要被爆頭了,沈言歡連忙拉住厲以琛,“她上學那時候就是這麼個調調,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哎!歡歡,你是不是搞錯了啊?”孟小艾嫌棄的瞄她一眼,“我說他是鮮花,你是牛糞。”
沈言歡霍然轉過頭來,頭頂冒出青煙,她擼了擼袖子,麵部表情的掐住孟小艾的脖子,“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厲以琛單手成拳抵在唇邊,欲蓋彌彰的咳嗽了兩聲。
時月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摞單子回來了,他親自給孟小艾換上了吊針,“你老實待著,別等會兒又輸進空氣去又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