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曦兒那委屈的聲音,抽抽嗒嗒的。
聽得胡鈺和那些族人骨頭都酥了。
身為男人,他怎麼能讓女人在自己麵前受委屈呢?
胡鈺溫怒嗬斥道:“胡心月!你有什麼怒氣,就衝著我來。”
“沒必要這樣三番兩次的針對曦兒!你不就是瞧著曦兒善良寬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嗎?”
“今日,你們把接骨丹交出來,此事就此作罷,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若是不交出來接骨丹,可就別怪我動用刑法了!”
嗬嗬……
胡曦兒一句話,他就認為東西是他們偷得?
“接骨丹?”
蘇淺淺輕輕的譏嘲起來:“嗬嗬……胡鈺公子真是鐵麵無私啊,你們張口閉口就認定我們偷了丹藥,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啊?”
那掌櫃的福叔,急於擺脫責任,狡辯道:“能有什麼證據?胡雲天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你們偷了丹藥,無非就是想給胡雲天治病,當然不可能留著丹藥,等著咱們來搜查啊。”
“你們偷了丹藥,自然是第一時間,給胡雲天用了,這樣你們就可以死無對證了。”
胡曦兒哽咽著,歉意道:“福叔,你快別說了,我相信心月妹妹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人命關天,一顆丹藥,如何能抵過一條人命啊?”
“都別追究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都回去吧,回去吧。”
胡曦兒看似維護胡心月等人,卻無形之中,落實了他們的罪名。
若是九尾狐族被扣上了小偷的罪名,這些高傲的九尾狐族,就一輩子也別想再抬起頭來。
福叔焦急著辯解:“小姐,他們每次都這樣,上次鬧一會兒,你就將水源和果子賠給了他們。”
“緊接著,他們帶人來落霞城鬧了一回,你又大發慈悲,隱忍著算了。”
“您這般心慈手軟,縱的他們已經無法無天了。”
“這可是咱們店鋪裏,唯一一顆接骨丹,能換他們一個月的糧食了,怎麼能說算就算了?”
“若您事事忍讓,他們感激便罷了,可您瞧瞧他們的嘴臉?”
“他們非但不感激,還咄咄逼人,說您不仁慈?這一次,當著胡鈺公子的麵兒,咱可不能再吃虧了!”
那掌櫃的,說的真情實感,像煞有其事一般。
就像蘇淺淺他們真的十惡不赦,得寸進尺似得。
而從始至終,吃虧受委屈的一直是他們銀狐族似得。
若非蘇淺淺這幾日看的分明,恐怕她都要被這掌櫃這番話顛倒蒙蔽了。
這番話,胡鈺自然也聽見了。
他憤怒看向胡心月:“掌櫃說的對!胡心月,你們太得寸進尺了!”
“你們說,沒有偷接骨丹,那你們解釋解釋,胡雲天的傷是怎麼好的?”
那掌櫃有胡鈺撐腰,也跟著附和道:“對啊,若接骨丹不是你們偷的,你們幹嘛這樣吞吞吐吐的?”
“分明就是說不清嘛!”
“你們、你們滿口胡言!”
大長老氣的發抖,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是小偷。
整張老臉都漲紅了,他下意識與二長老對視一眼。
兩人雖然反駁著胡曦兒的話,可心中卻也產生了懷疑。
這次雲天的傷,確實是心月治好的。
而且,心月根本沒有學過煉藥,竟然一瞬間就自學成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