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著一個時辰後。
各族派出的屬下,相繼回來。
狐王見著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溫和含笑道:“怎麼樣?現在山穀裏是什麼情況?”
那些人麵麵相覷,讓其中一人道:“山穀裏空無一人。”
“連把守山穀大門的族人也撤走了,甚至連巡夜的族人也沒有。”
聽到這樣的消息,各位長眼睛裏都亮起了精光。
“你們可看清楚了?”
“對,你們是在山穀外麵查探的?還是進入內部查探的?”
那人回答道:“屬下們潛入了山穀,也沒碰到任何人。”
“胡心月真的舍棄山穀了?”
眾長老狐疑的猜忌著:“會不會這又是她設下的圈套,故意等著咱們?”
看著這群貪生怕死,見風使舵的老狐狸,狐王眼中劃過一抹嫌惡。
冷哼道:“不管她耍什麼手段,姬夜昏迷不醒是真的。”
“昨日咱們攻下山穀時,就大致檢查過,剩下的蜥蜴族人大約隻有一千多人。”
“就算加上九尾狐族,也不過兩千餘人。”
“而我們加起來……嗬嗬,難道還怕她的詭計不成?”
聽著狐王的分析,眾人覺得有道理。
皆忙不迭的點頭附和:“現在確實最佳時機,若等姬夜醒來,或者胡心月布局好,咱們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感覺這些老狐狸動搖了,胡鈺亦勾起嘴角:“沒錯。”
“胡心月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她昨日才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咱們這麼快還敢攻擊山穀。”
“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撤走山穀的守衛和巡夜。”
“而這種時候,咱們就應該同心協力,趁其不備,狠狠給她致命一擊!”
狐王讚同的點頭道:“沒錯!鈺兒分析的極精準。”
而這時,與胡鈺對立而坐的胡卿,則喝著酒,看著眾人的表情透著淡淡的嘲諷。
直覺告訴他,胡心月這個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胡鈺似感受到他的嘲意,不悅的目光掃過來:“大家都在商議如何應對胡心月,奪回資源。”
“二弟卻獨自喝悶酒,不知道二弟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意見,想呈現給父王?”
眾人聞言,皆將目光投在那坐席上,安安靜靜喝酒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從宴席開始,就一直在喝悶酒。
從不參與,從不搭話,毫無存在感,若不是胡鈺公子這麼一提,他們幾乎都忘了狐王還有這麼一個……扶不上牆的嫡子。
“你們真的要聽我的意見?”
胡卿胸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白裏透紅的胸膛,吊兒郎當的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狐王微微皺眉,對於這個嫡子,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他的心思,不是在美人身上,就是在花酒身上,哪裏管過這些大事。
這麼多年了,依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哪裏有胡鈺半分的謹慎和處事手腕啊。
所以,他打算好好栽培胡鈺,讓他盡心盡力的輔助這個嫡子。
這麼多長輩在場,狐王也不好拂胡卿的麵子,溫和笑道:“卿兒也說說你的想法。”
胡卿聳聳肩,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真是難得啊,父王今日竟會問孩兒的意見。”
往日,父王見到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屢屢提出意見後,就因為與父王的意見不統一,所以狐王就一味的否決了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