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父親,逼死母親,屠殺族人?
蘇淺淺一怔,眼中有些迷茫。
她一直知道是神界的人,屠殺妖族。
也知道是神界的人害了她前世的娘親和父親。
可是……這些並不能影響她和姬夜的關係。
她眸光深邃,沉默了一會兒,又將目光落在妖王臉上,似笑非笑道:“妖王陛下,我確實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不如由陛下來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爹娘呢?”
某狼沒想到她直接承認了。
承認她失憶了,甚至忘記了前世的事情,也忘記了他……
此刻,他看著那雙烏溜溜,笑吟吟的眼睛,竟然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
是嫉妒?憤怒?還是慶幸?
他嫉妒姬夜,生來就擁有一切。
姬夜就像在陽光下長大的,驕傲的像太陽般耀眼。
而他,便是他的影子,一生都注定要藏在黑暗中,替他掃清一切障礙……
包括眼前這個曾經給他溫暖的小狐狸,也要讓給他。
可悲的是,幾千年後,她回來了,卻隻記得姬夜,不記得他?
“喂?你發什麼愣啊?姑奶奶問你話呢?”
蘇淺淺見他一再盯著自己發愣,不由得拿出一柄森寒的匕首,拍拍他的臉。
冰冷的觸感,將某狼拉回現實,每次看到這張臉,他都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
蘇淺淺嘴角一抽,又是這該死的眼神。
複雜,含恨,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她氣悶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鋒利的匕首,瑩瑩笑道:“妖王陛下,你如果再不說的話,恐怕你以後就不能享受美人了……”
她唇邊勾著惡劣的笑,故意在他雙腿間晃悠。
某狼嘴角猛抽,健康麥色肌膚的臉上,竟然莫名的爬上一抹紅暈。
陰柔低笑起來:“小淺兒,你這些年都在哪裏學來的這些?好歹本王還沒享受過你,你不會真的要了本王的命根子吧?”
蘇淺淺挑眉,手一鬆。
對準某處的匕首,便垂直落下。
這時候,突然殿外傳來侍衛焦急的跪拜聲:“陛下,大事不好了。”
蘇淺淺眸光一寒,咻地握住下墜的匕首。
她揚眉看了妖王一眼,幾乎瞬間用手捂住某色狼的嘴巴。
細膩軟乎乎的手觸到他唇上,某狼一怔,不由得抬眸去看身後拿匕首逼著他脖子的女人。
卻見她神色如常,眼睛裏泛著寒光,連一絲的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不由的有些失落了……
不過,方才她鬆手的時候,他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幸虧她收手了,是這侍衛來的及時?還是她壓根就沒想過真的害他?
來不及思索,美人的匕首又貼近了兩分,低低的,溫熱的呼吸,帶著她發絲的清香,傳達道耳畔邊。
“妖王陛下,千萬不要亂說話哦。”
“不然,我的匕首可真的不長眼睛。”
某狼冷哼,心中卻有一絲異樣。
那異樣來至於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來自於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上。
跪在殿外的侍衛見裏麵的人遲遲沒有動靜,不由的再次開口:“陛下?”
某狼冷睨蘇淺淺一眼,才緩緩恢複往日的霸氣神態:“說,何事慌張?”
那狼族侍衛驚慌道:“回稟陛下,咱們狼牙城中,不知何時竟然混入了大批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