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是卿?
楚和靖微微蹙眉,他和他一向沒什麼來往,他怎麼來了。
來不及多想其他,楚和靖就直接揮了揮手道:“先讓他在前廳等著。”
“哈哈哈!”楚希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響亮地拍手笑。
他歪了歪頭,發現了躺在那裏的季黎煙,伸出手想讓她抱,“啊啊”地叫了幾聲。
可是季黎煙卻完全沒有回應。
“哇!”楚希安不知道為什麼平時總是抱著自己的季黎煙忽然就不理自己了,頓時大哭起來。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呢,就要經受這種和至親分離的苦痛。
“王爺……”顧筱菀抓著他的袖子,想要趁著楚和靖心疼的時候,讓他把沈宜安的罪名給敲定了。
楚和靖看向沈宜安,而沈宜安也就那麼清清冷冷與他對視。
“沈宜安,你來的時候,可看見季黎煙了嗎?”
“沒有。”她冷冷開口。
楚和靖艱難開口,“季黎煙是約了你見麵,可是卻無緣無故地掉進了湖裏,你再好好想一想,她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他想要替沈宜安撇清關係,縱然死的那個人,是他兒子的娘親。
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在場的人又不隻有我一個,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我沒做過,不代表別人也沒做過!”
顧筱菀迎上沈宜安目光的時候,忍不住有幾分閃躲,她隻做擦眼淚,不敢與她對視。
“王爺,妾身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她哀哀哭道。
沈宜安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冷笑聲。
是啊,你才不會去踩死什麼螞蟻,你隻會殺死別人的孩子。
“王爺你看!”一旁的茯苓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季夫人手裏握著的,是不是沈宜安的東西!”
楚和靖瞬間呼吸一滯。
茯苓把那東西拽了出來,確實是沈宜安的一個扳指。
可是當時她被幽禁,東西丟了不少,離開楚家的時候,又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帶上。
這個扳指,若不是今日看見,她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過這個東西。
“沈宜安……這個……”
“人贓俱獲,你還能抵賴嗎!”楚和靖的話還未說完,顧筱菀就喝了一聲。
“這東西我早就丟了,不知是誰找了來,存心陷害我。”
“不管拿出什麼證據,你都會抵賴,”顧筱菀冷冷看了沈宜安一眼,又轉向楚和靖,“王爺,您看,這證據確鑿,季夫人死得冤枉,希安又這麼可憐,王爺您不能再心軟了啊……”
“事情的經過尚未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楚和靖忖度片刻,到底還是不忍相信這件事是沈宜安做的。
但是他的話還未說完,門就忽然被人推開。
柳是卿背對陽光而立,麵容都被隱藏在一片陰影裏。
“王爺,臣聽說,王爺家中出事,似乎是臣分內之事,臣不得不來叨擾,還請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