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這件事要不要先和瑜妃娘娘商量一下……”
“瑜妃這幾天身體不好,這種勞心勞神的事情就不用和她說了,再者說,瑜妃一向是個沒主意的,那沈宜安進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再耽擱下去,隻怕她都要被送出去了,到時候等她到了胡王府,我們更不好動手了!”
玉嬪整個人氣得都顫抖起來。
“是,娘娘。”那宮女匆匆退下。
璿妃那邊,將釵子送給沈宜安沒多久,便借口自己有點困乏,派人將沈宜安送了出去。
她看向門口的時候,那嬤嬤也正好看向裏頭,二人目光相撞,見嬤嬤微微頷首,璿妃也就放下心來。
瑜妃在宮裏這麼多年,雖然不見得多麼聰明,但做事總不會太莽撞。
可是玉嬪就不一樣了,她剛進宮就攀附上了瑜妃,一路走來是順風順水,怎麼知道這後宮,人心多算計?
沈宜安跟隨著那個嬤嬤往外走。
距離皇宮門口還有一會兒的時候,後頭卻忽然有一個小宮女攆了上來。
“嬤嬤!娘娘說是心口痛,奴婢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您快回去瞧瞧吧!”
“這……”那嬤嬤為難地看向沈宜安。
沈宜安怎麼能拒絕,便隻好說:“嬤嬤快些回去吧,還是娘娘的身子要緊。”
本以為這嬤嬤走了,那個小宮女總是要送自己出去的,誰知道這嬤嬤轉身,那小宮女也跟著跑了。
寬敞的路上,便隻剩下了沈宜安一個人。
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便轉身繼續往皇宮門口走去。
進來的路,她大概還是記得的。
可她才剛往前走了沒多遠,忽然旁邊胡同裏出來幾個行色匆匆的宮女,直接將她撞了一個趔趄。
沈宜安一轉頭的功夫,好幾個太監忽然衝了過來,領頭的那個,手裏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大膽!”沈宜安下意識喝了一句。
這還是皇宮大院呢,怎麼就有人膽敢行凶?
她就說,璿妃今日叫她來,不可能隻是想送她一根簪子而已,果真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沈宜安抬腳往前跑去。
皇宮之中,相隔不遠的地方總是會有禁衛軍巡邏的,而一國的禁衛軍,都隻會聽皇上一人派遣,這璿妃未免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沈宜安一時間簡直懷疑,這當真是璿妃想出來的招數嗎?
可她才往前跑了沒多遠,眼看著禁衛軍就在前頭巡邏,還未喊出聲來,就有人從旁邊假山後頭躥了出來,捂住她的口鼻便將她拖走。
那幾個太監登時愣住。
這裏的騷亂也吸引了那邊禁衛軍的注意,他們齊齊望了過來,大喝一聲,“什麼人!”
那幾個太監相視一眼,就想要跑。
“不準跑!”
禁衛軍追了過來,可是此時,哪裏還有沈宜安的身影?
沈宜安被那人捂住口鼻,連呼吸都很困難。
她用力想要掙脫,卻怎麼掙紮都是徒勞。
那人正帶著她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而去。
這個人看樣子對皇宮的情況極為熟悉,一路上竟沒有撞到一路巡邏隊。
沈宜安猜測,他怕是正帶著她往冷宮的方向而去,因為這一路上,好像越走越冷清了起來。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喝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沈宜安與這人皆是被駭了一跳。
是秦扶桑的聲音。
“徐福!”秦扶桑見被劫持的人是沈宜安,趕緊擰眉道。
徐福領命衝上前去。
但這人的武功不差,徐福並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他還挾製著沈宜安,不甚能施展開。
他狠狠將沈宜安朝秦扶桑推了過去,二人一起撞在了牆上,秦扶桑倒吸一口冷氣,麵上血色退了個幹幹淨淨。
徐福瞬間落在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