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安轉了轉大眼睛,想了想,然後重重點頭,“嗯嗯!希安乖乖!”
方伯抱著楚希安出去,常經年咳了兩聲道:“小姐,這兩日城中還好嗎?”
“你放心就是了,這些事情都有我呢,戰場上也有胡王爺和燕世子,你且好好養著你的身子就是了。”
常經年“嗯”了一聲,不過沈宜安能看得出來,他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
“這兩日白起也寄了信回來,說是他和呼圖巴爾那裏一切都好,叫咱們不要擔心。”
聽得此言,常經年微微愣了愣,然後又點了點頭。
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白起此刻在前線的日子恐怕並不是很好過。
外界都以為他真的在和呼圖巴爾並肩作戰。
但是呼圖巴爾就是常經年,常經年就是楚和靖。
如今他就躺在這裏,白起又和誰並肩作戰去?
前線所有的事情,如今都壓在白起的肩膀上。
“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但是你放心,一切都好。”沈宜安又寬慰了一句。
三天……常經年心想,在夢裏,他過了隻怕不止三年。
“對了,城裏有人對胡王……”
常經年忽然想起了此事,匆匆對沈宜安道。
“沒事,你隻放心就是了,”沈宜安道,“我已經查出來了,那人也沒能真的刺殺到胡王爺。”
楚沉瑜和秦之亥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和沈宜安說了平安。
不過這之後,就沒有二人的消息了。
沈宜安心頭也有幾分焦急。
不過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秦之亥就和楚沉瑜一起過來了。
秦之亥還握著楚沉瑜的手。
楚沉瑜顯然有幾分不好意思,臉都是紅撲撲的,而秦之亥則滿臉容光煥發,看起來昨天晚上應該是過得很暢快。
一見到沈宜安,楚沉瑜當即就想甩開秦之亥的手,而秦之亥卻握得更緊了一點。
楚沉瑜白了他一眼,他也隻當是看不到。
不知為何,這次失憶以後,秦之亥覺得自己臉皮更厚了一點,但是和楚沉瑜的關係也親近了不少。
本來昨天晚上身上酸痛的時候,楚沉瑜還在想,旁人都說,這世上男人都是一樣,若是得到了這個女人,便不會像是沒得到的時候一樣珍惜。
她不知道秦之亥是不是也是這樣。
可是秦之亥卻一直在她揉著小腹和腿,拿慣了長刀的手做起這種事情來雖然很笨拙,但是卻十分溫暖。
而且看起來,在得到她以後,秦之亥反而更黏她了。
楚沉瑜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和沈宜安說了說。
李來立掛在城牆上並沒有活多久,就被下頭的胡子一箭射穿了喉嚨。
也算是求得了一個痛快的死法。
但李來立之前衝秦之亥喊的那些話,還是很值得深思的。
楚沉瑜有點緊張。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在沈宜安心裏,秦扶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如若秦扶桑和秦之亥當真站在了對立麵上,那麼她和楚沉瑜,又要如何是好呢?
雖然之前沈宜安說過,這些事情與她和秦之亥的愛情無關。
可是……
沈宜安微微蹙眉道:“王爺以為,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和你想的一樣。”秦之亥沒有絲毫猶豫,清冷道。
楚沉瑜仰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秦之亥俯身,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楚沉瑜的臉瞬間又紅透了。
沈宜安隻當是沒看見。
“本王並沒有懷疑秦扶桑,若當真是他做的,那他也太蠢了。”
李來立其實當時那個距離,就算是楚沉瑜沒有來的話,隻怕,也刺殺不了秦之亥。
運氣好一點的話,也隻能讓秦之亥受傷罷了。
而且他當時所說的話,更是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他是受秦扶桑或者秦之羌指使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