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在暗中謀劃,表麵上隻是一個在寧侯府幫李子寧料理家事,爭風吃醋,對其他人加以打壓的麵首。
但其實,他的勢力網,早就遍布整個南唐。
楚和靖點頭。
如今乃是夜裏,他現下出發的話,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王爺不要再去見沈宜安一麵了嗎?”
蘇子榭並不打算將沈宜安當成人質,但是他心裏也清楚,楚和靖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因為沈宜安如今在這裏而已。
楚和靖卻輕輕搖頭,“不必了,我日日都能見得到她。”
她活在他心裏,活在他眼前,那些年曾一起過過的歲月,每一天都在他眼前浮現。
他不是不想,是太想了,反而不敢了。
蘇子榭連夜派人將楚和靖送出了臨泗。
沒想到,楚和靖剛走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昨日祁封沒說要去何府的事情,何意悅也就沒催。
但既然昨天沒去,今日也就該去了。
今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
回府省親之時,老何少不了要宴請幾個賓客,何意悅絕對不能給他丟臉。
沒想到,她都梳洗好,換好衣服了,祁封還是沒有過來。
“卿羽,你去瞧瞧,是不是祁封起晚了,這樣回府省親的日子他也不知道早點準備著。”沈宜安喊了卿羽過來。
但她心裏其實很是不安。
趁著何意悅沒注意,沈宜安對卿羽輕聲道:“若是祁封不在,你先過來告訴我。”
卿羽趕緊點頭。
沒想到沈宜安料想的當真是沒錯。
那邊的人說,祁封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卿羽問了好幾遍,那邊的丫鬟小廝就是一口咬死了不知道。
她氣得不行,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幸虧卿羽長了個心眼,又跑去林曉彤的院子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她也不在。
那一瞬間,別說是何意悅了,就連卿羽都氣得一股火竄到了頭頂,幾乎看不清東西。
她一路小跑著回來,趕緊和沈宜安說了這件事情,讓她想想辦法。
原本沈宜安想著,林玉娥和祁封不至於糊塗至此。
難道在省親之時給何意悅這麼大的下馬威,他們麵子上就能好看到哪裏去嗎?
可是他們當真就這麼做了。
無論如何,沈宜安都得想辦法把祁封給叫回來才行。
可是沈宜安才拉著卿羽在旁邊說了幾句話,外頭就有人尖著嗓子譏諷地笑了起來。
“呦,夫人這是在準備什麼啊!”秋紅像是生怕別人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扯著嗓子喊道,“這是要回府省親嗎!可惜了,夫人今天隻能自己回去了,公子早就陪著我家夫人回去了呢。”
秋紅說完,就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林曉彤今天特意沒帶她回去,就是留她在這裏好好嘲諷何意悅的。
沈宜安和卿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屋子裏有人像是一陣風一樣衝了出來。
不過眨眼的功夫,何意悅就已經衝到了秋紅的跟前。
她一把揪住秋紅的衣領,擰眉道:“你說什麼?!”
秋紅被何意悅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所震懾,頓時就結巴起來。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秋紅連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何意悅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收緊幾分,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那一瞬間,秋紅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她無法呼吸,手腳撲騰著,也掙紮不開何意悅的桎梏。
何意悅鬆了手,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說!”
秋紅都快哭出來了。
“我……是……是公子要帶著夫人回去省親……一早,一早就……就和老夫人還有……還有姨娘走了……”
秋紅這回,也不敢繼續叫林曉彤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