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直這麼拖下去,李政那邊再拿下兩個城池也隻是早晚的事情了。
還不知道那個許大河沒有幫手能堅持多久。
隻希望能拖一天就是一天了。
五座城池,對秦國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條件了。
南唐水土肥美,湖州周邊雖然比不得東南沿海這附近,但是比起秦國那邊的土地,也已經足夠肥沃了。
因為李興顯和孫昭影吵架的事情,這兩天孫慶國在朝堂上可沒少擠兌李興顯,說他不尊重太後,所謂百善孝為先,就算是皇帝,也要懂得孝順才行。
但李興顯仗著許大河在邊關和文青山的人對抗,所以也是寸步不讓,縱然不明麵上和孫慶國正朝,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低過頭。
李興顯有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竊喜,沒想到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會冒出一個許大河來。
當真是上天都在幫助他。
但李興顯沒想到,許大河這件事,其實隻是上天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許大河一直和文青山的人對峙,將李政給控製了起來,說什麼也要維護好皇權。
文青山都不由得頭疼,不知道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忠君愛國的人。
這幾日文青山吃不上喝不上,整個人都快死了。
那日許大河匆匆從外頭衝進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文青山還以為許大河是想要殺了他。
“哎,裏麵那個人,是誰的兒子!”許大河瞪圓了眼睛問他。
他麵色潮紅滿麵焦急,因為劇烈的呼吸,連鼻翼都在顫抖個不停。
文青山沒什麼力氣,半天才抬起眼來,有氣無力道:“你不是知道嗎,舊……舊太子啊……”
“舊太子?!”許大河咬重了“舊”那個字的讀音,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什麼叫舊太子,當今的皇上,不就是從前的太子嗎?”
“誰和你說的,”文青山翻了個白眼,“當今皇上那是從前的二皇子,舊太子的哥哥,舊太子早就死了,李政是舊太子的兒子,我的外甥!”
許大河又握緊了他的衣衫,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是太子的嶽丈?!”
“可……可以這麼說吧……”
文青山顫抖著答道。
下一秒,許大河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恩人,請受我許大河一拜!”
文青山瞬間懵了。
“當年我們那裏發大水,又鬧山賊,要不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我們就全都死了,這幾年來我們這邊消息閉塞,隻曉得皇上登基,我還以為是太子登基了,沒想到我差點殺了恩人的兒子!”
其實許大河所說之事,確有其事,當時李興民受李成利的吩咐前往邊關來辦事,但是事情辦得不好,他為了能給自己添一點政績,便多給了幾分賑災的銀子,同時吩咐好不許人貪汙,然後又把自己的功勞誇大了三倍,報了上去,好在是沒讓李成利因為他辦事不利而發火。
許大河當時隻知道是太子幫了自己,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李興民還是李興顯,皇子的名字,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皇族密信在臨泗城幾乎是人盡皆知,但是在這種邊陲小鎮,是得不到什麼第一手的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