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玉宛還是沒有同意。
她一直記著寧琪玉和寧雙淑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
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在明麵上和沈宜安起衝突,至少在燕嬰的心裏,她要一直都是一副溫婉可憐的樣子。
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壞事,那也一定是別人做的,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再者說,她這樣貿然跑過去興師問罪,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還不如將此事告知燕嬰,等到燕嬰去查個人贓俱獲,那沈宜安便是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杜玉宛讓夏眠請了燕嬰過來。
燕嬰來的時候,又給杜玉宛帶了點上好的藥材。
“多謝朗哥哥關心,我如今的身子已經大好了。”杜玉宛輕聲道。
“小姐的身子是好了一點,可是要是再這麼叫人欺負下去,可不知道往後會怎麼樣呢!”
夏眠一直能留在杜玉宛身邊,大抵也是因為她的嘴快,每次都能說出杜玉宛不方便說出來的話。
“其實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那些東西都是朗哥哥你送給我的,弄丟了我格外心疼,所以還是希望朗哥哥能查一查,到底是誰偷了去……”杜玉宛說著,又紅了眼眶。
“怎麼不要緊?”燕嬰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道,“這可都是上好的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那也是價值不菲,誰要是偷了去,便是治個充軍也是夠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是要好好查的。”
杜玉宛覺得自己有點丟臉,側臉微微紅了幾分,又小聲道:“我也隻是覺得,這東西的價值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朗哥哥的心意,隻要是朗哥哥送的,不管是價值幾何我都是不願意弄丟的,朗哥哥可一定要幫我找到才是。”
燕嬰點頭。
又關切了杜玉宛一會兒,燕嬰便帶著燕十七一起離開。
二人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正好撞見杜以山走進來。
燕十七看到杜以山就恨得咬牙切齒,聽說他最近雖然不敢直接動手,但是在後援會看到卿羽的時候卻還是會說些有的沒的的話,他恨不能再找機會打杜以山一次才好。
杜以山與燕嬰擦肩而過,往屋子裏走,問了夏眠一句,“看世子臉色可不是很好。”
夏眠翻了個白眼,“當然了,世子送小姐的東西被偷了,世子的臉色怎麼可能會好?!這一次啊,那個沈宜安絕對會倒黴了!”
杜以山瞬間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以後才問道:“沈宜安?”
“是啊,府上除了她還有誰會偷這些首飾?還不是她眼熱世子對小姐好,上一回小姐中毒的事情燕十七還沒有查分明,算是暫且被那個沈宜安躲過一劫,這一次卻是萬萬不可能了,到時候世子抓個人贓俱獲,看她還怎麼抵賴!”
“是是是,”杜以山在一旁附和著,“你說什麼都是的,那個,玉宛在裏麵吧,我進去和她說說話。”
“在,你自己進去吧。”夏眠冷冷看了杜以山一眼,然後扭著腰走遠了。
凡是杜以山來的時候,她就不願意進去伺候,這杜以山都要找機會占她的便宜,不是摸摸手就是摟摟腰,她才不願意進去。
不過今日的杜以山,看起來有幾分心不在焉的。
杜玉宛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怎麼聽進去,隻是隨便嗯嗯了幾聲。
不過杜玉宛本也就不願意多和他說話,沒說幾句就自己攏了被子到床上躺著去,杜以山則自己在屋子裏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杜以山才開了門出去。
杜玉宛翻過身來,望著杜以山離開的方向出神。
自己這個哥哥,但凡爭點氣,她也不至於過著如今這樣的生活。
不過好在,朗哥哥對她還算是不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沈宜安把朗哥哥從她身邊搶走。
朗哥哥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燕嬰調查是誰偷了杜玉宛首飾的事情,也很快就傳到了沈宜安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