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琪玉還隨信附上了一個藥方,叫杜玉宛找了許大夫來,照著這個方子給她煎了藥喝下去,就會讓脈象有異,到時候,燕嬰就不得不在她和沈宜安之間進行抉擇了。
“玉宛啊,”見她有幾分猶豫,寧雙淑語重心長地勸道,“你想想,你難道不想嫁給世子嗎?王爺年紀大了,這王府早晚都是世子的,到時候這後院可就是你當家了,我和娘娘那都是等著你幫襯的,所以我們倆如今是肯定不會害你的,女兒家都看重自己的容貌是不假,但隻要拿到那藥,你不就能恢複美貌了嗎?到時候,也能讓世子看清楚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你們倆成親,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杜玉宛知道寧雙淑的話有幾分道理,可她卻還是猶豫。
“姨娘,我就是怕……萬一在世子心裏,我並不是那麼重要怎麼辦……”
沒了燕嬰,又毀了容貌,到時候隻怕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玉宛!”寧雙淑湊近杜玉宛,壓低了幾分嗓音道,“你想想,你是世子的救命恩人,隻要你提出請求,世子不會不同意的,而且……到時候如果世子替你討要了這藥,他和沈宜安勢必是要翻臉的,如此一來,沈宜安也就不足為懼了,你豈不是一石二鳥?”
寧雙淑的話,讓杜玉宛很是心動。
再加上夏眠也在一旁勸著,過了一會兒,杜玉宛狠狠點頭道:“好,那我就試一試吧。”
夏眠趕緊拿了方子去找許大夫,讓他照著方子抓了藥來。
喝下藥去沒多久,杜玉宛就起了反應了。
夏眠急匆匆跑出去,去找燕嬰。
燕嬰本是在和燕十七說話,聽得杜玉宛出事,眉頭當即就跳了一下。
燕十七陪在燕嬰身邊多年,那一瞬間就看得出來,燕嬰這是不耐煩了。
在沒有認識沈宜安之前,燕嬰在北燕可是出了名的風流世子,曾經和他交好的姑娘,便是兩隻手也數不過來。
可是燕嬰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姑娘們矯揉造作,三天兩頭鬧脾氣找事情。
這短短幾天時間,杜玉宛已經不知道鬧出多少事情來了。
燕嬰從前對她的心疼和愛護,已經隨著她的折騰而越來越少。
這個夏眠,每次燕嬰見到,也總是覺得不順眼。
但夏眠跑出了一頭的汗,說的事情聽起來有很嚴重,燕嬰去看看,還是有必要的。
燕嬰去的時候,杜玉宛正在桌子上趴著哭,許大夫站在旁邊,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小姐,您也別太難過了,這病並不是完全沒有法子,等我回去查遍古書,肯定會為您找到醫治的法子的。”
聽得燕嬰進來,許大夫便按之前杜玉宛告訴她的話說到。
夏眠也趕緊道:“小姐,您可別哭了,世子都來了,您肯定會好起來的。”
杜玉宛聽言,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臉。
“朗哥哥別看我,我如今太醜了!”
杜玉宛啜泣個不停。
燕嬰微微蹙眉,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叫我看看?”
他勸了好一陣,她才將手放下。
她的麵上一片斑駁,像是被什麼蛇蟲鼠蟻爬過去一般。
“我隻是睡了一覺起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樣子,”杜玉宛捂住臉,淚水大顆大顆從指縫裏湧了出來,“朗哥哥一定是要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
燕嬰本是想叫皇甫奉來看看,但是剛張嘴就想起來杜玉宛一向是個皇甫奉的關係不好,便轉了話頭,叫燕十七把齊大夫給請來。
齊大夫的醫術,也算是不錯的。
他給杜玉宛診了脈之後,便躬身對燕嬰道:“世子,杜小姐這是氣血不調,又好像是對什麼東西過敏,故而引發了這種病症,我從前在書上也見過這種病症,隻是要醫治的話,需要幾種特殊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