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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公子,不得不說,你投錯了身。你和你姐姐一樣,都是應該被人好好愛護的人。”
“這就是你引我來的目的?”聽聞此話,雪卿並沒有不快,對於這一類的人,雪卿向來不放在心上,又何須在意。
“怎麼可能。我來,隻是想將主子心中的不忍說出來而已。”
“你的主子是誰?你又想說什麼?你似乎也認識姐姐,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背過雙臂,眼神卻從未離開過雪卿,看得雖然是雪卿的容貌,卻隻有欽佩。
雪卿看得出,黑衣人看他的這張臉,無非是在回憶姐姐。那眼神中毫不掩蓋的欽佩,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可是他不明白,為何對方欽佩姐姐的眼神,他會感到莫名的高興,還有另外一種情愫,像是得意,但又不是。
“我不是你的敵人,我的主子,就是你的姐夫。今夜很美,可惜在你姐夫眼裏,這是淒美。”
黑衣人不再去看雪卿,而是觀起了夜景。
那夜,皇上與傾妃娘娘共賞黃昏之美,月夜淩空,他估摸起了時間,算算那時,傾妃娘娘正為主子輕舞了。
傾妃娘娘武功很高,所以在傾雪居,他們這些隱衛便有了舒散的時間,而他,總是躲在暗處,偷偷欣賞著傾妃娘娘的舞。那舞傾入人心,讓人陶醉,他有幸觀舞之時,從未眨過眼睛。傾妃娘娘武功不是一般的高,知道他在偷看,但從未說過什麼,所以一直以來,皇上還不知傾妃娘娘的舞,他並沒有獨享。
直到那夜,傾妃娘娘覺察到了什麼,白綾甩出,暗處跳出了刺客。他懊惱自己,身為暗衛,盡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他所在的位置,是正對著刺客所藏身之地,可是他被自己的心蒙蔽了。
刺客欲跑,想來是見識了娘娘的厲害。他也因此暴露了,所以隻得去追。至於皇上會如何處置他,他當時還真沒想過。
那刺客與他有的一拚,糾纏許久,最終,選擇了服毒自盡。他想,他該去謝罪了,然他看到的,卻是主子懷抱中,滿身是血,絕豔卻淒美的傾妃娘娘。他不知發生了什麼,傾妃娘娘醫術那麼好,武功又那麼高,他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原因,是什麼樣的毒藥,能傷到她。
而厄運一輪接著一輪,傾妃娘娘不知用何方法醫好了自己,可身體依舊虛弱。後來,更是不知因何,消失了。
雪卿不明,黑衣人身上突然隆起的那層悲傷,難道是為了姐姐?而他,心中也隨著莫名的痛,不忍去打斷他的回憶。
而就是雪卿的不忍心,以至於芸幽跟了上來。因此,黑衣人隻得離開,而無法將事因講清楚。臨走隻言:“你姐姐去得冤枉。”便隱末在了黑暗之中。
“雪卿~”芸幽追上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雪卿被莫名的傷感籠罩,兩眼看向黑暗,猜想該是黑衣人離開的地方。之所以芸幽想黑衣人不會是逃走,因為雪卿眼底的冷與恨,不知黑衣人對雪卿說了什麼。
回到傾雪居,琴霄和雪素在門前等待他們,昊程與昊德則坐在石凳,注視著皇上飲酒傷情,各懷心思。
“姐姐她,到底怎麼了。”雪卿對視著皇上,他突然覺察,他的姐姐,過得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皇上依舊不停的珍酒飲酒,臉上的紅暈告訴眾人,他已經醉了,可他的眼神,卻沉侵在無盡的自責與傷痛。
“夠啦!”雪卿一掌擊在了石台上,雪發銀眸再現,石台冰封、碎裂,卻並沒有在石台之中形有內力,所以石台成塊狀掉落,並沒有傷到石桌前,端坐的昊程昊德與皇上,因雪卿冰玄靈力的關係,三人多少受了些傷害。
“雪卿,你要冷靜!”芸幽挽過雪卿的胳膊,勸解道。
“為什麼?”雪卿木囡的掉轉過身,離開了傾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