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華更怒了:“你警號多少?我要向你們局長投訴你!”
那個警察側過身,淡淡說:“請吧。我們不想給你上手銬,請配合。”
媒體們都興奮起來,像見到了糞便的蒼蠅,拿著相機對著她不停地拍。
她臉色陰晴不定,旁邊一個下屬低聲說:“總裁,現在這麼多媒體,您動怒不合適。不如到了警局之後,再跟局長說。”
田玉華深吸了一口氣,高聲說:“真金不怕火煉,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你們遲早要把我平安送回來。”
在閃光燈的不斷照耀之下,她上了警車,到了警局,一問之下,才聽說局長出差去了,今天剛走。
她心中納悶,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
有人偷偷提醒她,這次她踩了雷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又犯了事兒,估計是逃不了牢獄之災了。
她臉色大變,想盡了辦法跟人借了手機。往自己的家族打電話求救去了。
兩天之後,我接到了胡青魚的電話,他歉意地說,西川省充南市風家來了人,想要請我吃頓飯。
風家,就是田玉華的外公家。她的後台。
胡青魚說,他欠風家一個人情,因此才來做說客,如果我不同意,他就幫我推掉。
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但胡青魚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我一口答應下來,跟唐明黎商量了一下,他陪我一起去赴宴。
風家請客,自然不會寒酸,是在山城市最好的素齋館,我是第二次來了,這次的素齋宴席比上次的還要豪華,每一樣菜都做得十分精致。
風家來的,有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一個名叫風明振,一個叫風明義。
而在兩人的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一個是二級異能者,一個是化勁初期的武者。
我一看見他們,轉身就走。
風家兩人臉色一變,風明義驟然站起,高聲道:“元女士,我們請你吃飯,你連桌都沒上,轉身就走,這是不給我們麵子嗎?”
我冷聲道:“我不跟將死之人一起吃飯。”
“什麼?”兩人更是大怒,風明義脾氣暴躁,先炸了,“元女士,你太無禮了!你知道得罪我們風家的後果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就直說了,田玉華之所以來挑釁我,不就是你們風家在背後指使的嗎?用一個外圍的親戚打頭陣,試試我好不好欺負,如果我好欺負。就會被你們吃得連渣都不剩。”
風家兩人都沉著臉,雖然被我說中了,但絕對不會承認。
風明振道:“元女士你想太多了,我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這次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希望能夠與你和解。”
我說:“無所謂了,反正三天之內。你們都要死。”
說完,我看向胡青魚,道:“胡部長,抱歉了。”
胡青魚搖頭道:“我隻負責請你來,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
我點了點頭,帶著唐明黎一起離開,他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眼中有著幾分疑惑。
三天之後的清晨,我被電話鈴聲吵醒,胡青魚沉聲道:“元女士,風家兩兄弟死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說:“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胡青魚沉默了半晌。說:“風家認為是你下的手,這次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上麵已經決定了,請你暫時到特殊部門裏避一避。”
我問:“你不想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他沉默不語。
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殺的吧?”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說,“我沒有那麼傻。何況我也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的人。他們之所以會死,是風家惹上了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他問。
“那天晚上,風家兄弟帶了幾個保鏢?”我問。
胡青魚愣了一下,說:“隻帶了一個,是個化勁高手。”
我無奈地說:“當時我進了包房,看到他們身後有兩個人。”
胡青魚倒抽了一口冷氣,當時他根本沒有看到別的人。
其實,當時我開著“天”字直播。陰長生前輩說有興趣,想看看風家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一進門,陰長生就立刻道:“快走,如果想活命,頭都不要回,立刻離開。”
回家之後。我也問了陰長生,那人到底是誰,陰長生卻不肯說,但他告誡我,不要去招惹他,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我說:“胡部長,風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這個人,我們都招惹不起。”
胡青魚苦笑道:“現在風家認定是你做的,已經派了人來抓你了。”
話音未落,便聽見一聲巨響,門被一腳踢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