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得繪聲繪色:“女人上了刑場,縣令問他還有沒有什麼遺言,她說,她憎恨害她的人,憎恨是非不分的朝廷,更恨那些朝她扔石頭、吐口水的圍觀百姓,她死之後,要化作厲鬼,向所有人報仇。”
“縣令受了驚嚇,還沒有到午時就命令劊子手行刑。當女人的腦袋被砍下來之後,在地上一滾,居然不見了。當天晚上。那個縣令就死在了自己的屋中,被人用水藻纏住脖子,活生生勒死了。”
“從那之後,與這個案子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全都是被水藻勒死的。新來的縣令非常害怕,請來了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師。這位大師在行刑場轉了一圈,指著一個地方,讓人將地麵挖開,發現下麵有一個古老的水井,女人的頭顱出現在水井之中。”
“大師用盡了法術,將她永遠鎮壓在了井下,還讓人封住了井口。並且囑咐周圍的人。千萬不要碰這口井。”
“這裏的居民百多年來一直遵守著他的囑咐,可是三年前,藍天地產公司拿到了這塊地,開發別墅區,叫人封了這口井,完全填埋了起來。”
龐安柏說:“當時我看到這口井,就覺得不對,打聽之後,才發現這裏居然這麼危險。元君瑤,別住在這裏了,我想辦法幫你退錢,另外找一個好地方。”
我冷眼看著他,說:“龐安柏,你腦子沒病吧?你深夜跑到我家裏來,是因為擔心我?”
他有些羞怒:“誰說我擔心你?”
我冷笑道:“龐大少,你白天的時候還對我恨之入骨,一轉眼,看到我變漂亮了,就說你關心我了?旁少,你的關心我承受不起,走吧,我不想再見你。”
龐安柏大怒,伸手來抓我:“你這個女人,我特意來提醒你,你怎麼能……”
我皺起眉頭,正想將他趕走,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爬了起來,怒道:“你是什麼東西?”
尹晟堯擋在我的麵前,目光陰冷地望著他,聲音低沉:“龐安柏,在龐家年輕一輩之中排行老二,當年,是你,欺負折辱了我的元君瑤。”
龐安柏咬牙道:“你的元君瑤?”
尹晟堯嘴角微微勾起:“沒錯,她是我的女人。”
龐安柏眼中充滿了鄙夷和嗤笑,說:“元君瑤,我就知道,你之所以有那麼多錢,全都是靠的男人。怎麼。這個男人就是你剛找的金主?哈哈,真好笑,你還敢說自己的錢是幹幹淨淨掙的?”
我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尹晟堯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將他拎了起來。目光冷凝道:“你很有膽量,可惜,有勇無謀。”
“慢著。”我叫住了他,說,“尹少,我不是你的女人,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尹晟堯皺眉,龐安柏卻哈哈大笑:“聽到了嗎?她說她和你沒關係,別在這裏自作多情了。”
“至於他。”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堆垃圾,“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親自動手,免得把我的手給弄髒了。”
說罷,我抓起他,將他往圍牆外一扔,說:“看來,我應該在圍牆上安裝一個電網。免得被賊爬進來。”
我側過頭去看向他,說:“尹少,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到我家裏來?”
尹晟堯臉色很不好看,說:“你是我的生意夥伴,也是我的朋友,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我譏笑道:“你的合作夥伴不少吧,你都要保護他們嗎?”
他深深地望著我,說:“你是不同的。”
我的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他卻適時地轉移了話題:“你新買的房子,風水不錯,隻是這口井有點麻煩。”
“一個鬼物而已。我自會解決。”我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尹少,你該回去了。”
他微笑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叫我。”
我一愣:“你住在隔壁?”
“隔壁的蘭園。我剛買下了。”
我給氣得臉色都變了,這些男人是怎麼回事?我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明白嗎?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不放?
這就是她們漂亮女人的煩惱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我沒有成為修道者,有這樣一副傾國傾城的臉,會給我招來禍害吧。
我回房睡下,一夜好夢,第二天我將水井的事情給陰長生前輩說了,他立刻道:“你開著直播讓我看看。”
我點開了“天”字號的直播,拿著手機到井口照了一會兒:“怎麼樣,前輩,您看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