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鑫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怒和痛心,平靜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說。”
那人點頭道:“昨天晚上,六少在山城市的惡魔會所裏消費,結果……結果遇到了尋仇的人,那人十分厲害,刺穿了六少的頸動脈,將六少給活活捅死了。”
樊家鑫目光陰沉,語氣如刀:“對方是什麼人?和阿光有什麼仇怨?”
那人猶豫了一下,樊家鑫道:“快說!”
那人隻得說:“家主還記得那塊玻璃種帝王綠嗎?其實,那塊翡翠並不是六少在驃國公盤上開出來的,而是……”
“是什麼?”樊家鑫加重了語氣。
那人小聲說:“那塊翡翠其實是別人的,六少想買,但對方不識相,所以六少就……”
“殺人越貨?”樊家鑫臉色都要滴出水來。
那人點了點頭。樊家鑫冷聲道:“繼續說。”
“當年死的那個人,姓蕭,他有一兒一女,六少怕留下後患,便命令下麵的人去斬草除根。隻是沒想到被他那一雙兒女給逃走了。如今來尋仇的就是蕭家的女兒,她請了一個十分厲害的異人做幫手。”
樊家鑫皺眉:“阿鬆呢?”
那人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阿鬆在她麵前走不過一招。”
樊家鑫徹底驚住了。
阿鬆是丹勁的高手,是他好不容易請到的,對方能將他一招打傷。到底有多可怕?
那人說:“阿鬆沒有死,在山城市養傷,他傳話回來說,讓家主不要管這件事了,免得給樊家招來滅頂之災。”
樊家鑫整個人都不好了。
能讓阿鬆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方想必十分厲害,樊家惹不起。
但是,那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啊!
就這麼死了,他很心痛。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見“奪”地一聲悶響,他抬頭一看,發現一枚飛鏢正插在頭頂的一塊牌匾上。
這裏是樊家的老宅,都還是明清宅子的古老樣式,這塊牌匾是滿清時期,乾隆皇帝賞賜給他們家族的,上麵是五個金色大字:忠義之家。
樊家鑫立刻叫來保鏢,將飛鏢取下。
誰知那飛鏢居然牢牢地釘進了牌匾,將牌匾都給穿透了,眾保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它拔出,上麵有一張白紙,寫著幾行小字。
“本座仁慈,隻殺罪人樊勝光,不牽連樊家,爾等好自為之。”
樊家鑫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對方的身手十分厲害,剛才這一鏢如果是打在他的腦袋上……
他不敢想下去。
其實這塊翡翠來得不正,他是知道一點的,但這可是帝王綠啊!現在要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太難太難,換了他。他也是要殺人越貨的。
他不由得在心裏罵了兒子千遍萬遍,你要殺人越貨,就要斬草除根,這種事情,如果做得不幹淨。就會被反噬。
“家主?”旁邊所坐的兩個樊家重要人物開口了,“這件事,您打算如何處理?要不要多出些錢,去請更厲害的高手?”
樊家鑫咬了咬牙,說:“不用了。小六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不仁不義的事情,就該付出代價。”
那兩人不僅不生氣,反而鬆了口氣。
要是家主為了兒子,真的跟對方魚死網破,樊家就危險了。
好在樊家鑫這個人,生性涼薄,別說是兒子,就是他老娘,利益當前,他也不會為之報仇。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一聽,臉色有些不好:“盧少,我家小六在你的地盤出事,你得給我個交代吧?”
盧少冷笑一聲。說:“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已經是看在兩家的私交上了。”
樊家鑫皺了皺眉頭,說:“對方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