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委員長頹然坐下,露出痛苦之色,說:“我和他的父親是至交,四十多年前就認識了。他父親過世之前,我答應過他,一定要照顧好他,沒想到他竟然……我下了陰曹地府,怎麼跟他父親交代啊。”
譚委員長所說的這個人,名叫李章,是他的弟子,父親也是國之功臣,在特殊部門工作了二十多年,居然也是暗樁,他怎麼能不生氣。
譚委員長臉色陰沉,在辦公室裏來來去去走了兩趟,說:“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了,必須將他抓起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
唐明黎道:“譚委員長,已經遲了,他知道的事情,該傳出去的,已經傳出去了。”
譚委員長氣得臉色通紅。我連忙按住他,說:“委員長,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別動怒,小心傷了肝經,就算我有通天之能,也不容易調養。”
譚委員長頹然坐下,傷心地說:“唉,是我識人不清,識人不清啊。”
他抓起電話,說:“安上校,來辦公室見我。”
很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向譚委員長行了一禮,道:“委員長有什麼吩咐?”
這個安上校,是雷係八級異能者,負責特殊部門的安保。
這麼年輕。卻坐上這麼重要的位置,修為也高,真是人中龍鳳。
“安上校,你立刻將這幾個人控製起來。”譚委員長遞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麵所寫的,是撒旦教安置在特殊部門裏的暗樁。
安上校接過來一看。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委員長,我能問為什麼嗎?”
譚委員長臉色一沉,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安上校道:“是。不過,委員長。李理事長昨天才請了假休假去了。”
譚委員長大驚,驟然站起,說道:“這件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安上校說:“隻是公休假而已,按照管理條例,隻需要人事部同意……”
譚委員長氣得渾身發抖,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據說是去秦島市。”安上校說,“他帶著兒子去秦島市的度假村度假。”
譚委員長眯起眼睛,道:“隻帶了兒子?”
“是的。”
譚委員長冷哼一聲,道:“真沒想到啊,他竟然是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老婆和女兒都不要了,隻要給他們李家留個香火的兒子?”
唐明黎道:“委員長。恐怕他的兒子也已經投入了撒旦教的麾下。”
安上校一驚,道:“撒旦教?”
譚委員長憤怒地說:“安上校,立刻帶人去找,出動所有的力量,一定要將他抓到,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華夏。知道嗎?”
安上校點頭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很快,其他幾個沒有逃走的暗樁全都被抓起來了,譚委員長帶著我們來到地下六層的監獄,那幾個人全都身居要職,一個個平日裏看來都一身正氣,人模狗樣,沒想到居然會投敵叛國。
“委員長,為什麼將我們抓起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一看見他,便站起身,在透明的玻璃牢籠前道:“委員長,您總要給我一個罪名吧。”
譚委員長冷聲道:“你要罪名,好,投敵叛國怎麼樣?”
那人一驚,道:“委員長,我在特殊部門任職十五年,對國家對部門都忠心耿耿,您不能聽信別人的謠言。就將我抓起來啊。”
上官允遞了一份文件給譚委員長,譚委員長看了一眼,冷聲道:“成幹事,三年之前,總部裏逃走了一個妖物,我一直懷疑總部有人搗鬼,沒想到竟然是你。”
成幹事急忙道:“沒有這樣的事,委員長,我冤枉啊!”
譚委員長冷聲道:“那個妖物失蹤的當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東南飯店見過一個女人?”
成幹事一驚,道:“那個女人是我兒子的老師,我兒子在學校摔傷了,她隻是約我去談一談我兒子的事情。”
譚委員長目光如刀,刮在他的臉上,說:“那個女人也是撒旦教的暗樁,她在歐洲留學的時候,加入了撒旦教。而她,就是負責和你接頭的上線!”
“這不可能!”成幹事還想硬撐,譚委員長將那份資料拍在玻璃上,道,“自己看吧,她已經招供了。”
那個女老師早就已經死了,死前招出了很多事情。
至於她死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一定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