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接近十年過去了。
地獄的戰事如火如荼,不過一切都沒能影響到工程的正常進展。
當然,這個正常指的是保證工人正常休息,甚至還有休假的情況下的,陸恩可不想把他們累死,照著這個進度,十年肯定是搞不完的,現在的進度大概是0%左右,但距離十年已經隻有不到一半的時間了。
在這期間,陸恩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棋子已經落下,就等待著他們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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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杜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裏是位於帝國中部行省,魯馬城郊外的一個製磚工場。
魯馬城附近盛產優質粘土,所以這裏的主要產業就是依賴粘土而形成的產業,比如陶器,磚塊之類的。
阿杜來這裏已經快要兩個月了,他經過調查發現了很多事情,比如最近他一直待的磚窯裏麵發生的。
他還是以礦工的名義來的,每負責在粘土坑裏挖出一大堆一大堆的粘土,運上去,交給工坊那邊。
在工坊那邊,一個工人平均每要製磚000塊以上,他們一般都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作助手,幫忙運土和垛磚。
一晚上,阿杜趴在自己的床上,靠著微弱的月光在枕頭上的紙上寫著什麼。
他寫道:“通過這段時間製磚工場這座煉獄摸底的情況,我發現這裏的兒童在道德上沒有不極端墮落的……他們從幼年起就聽慣了各種下流話,他們在各種卑劣、猥褻、無恥的習慣中野蠻無知地長大,這就使他們日後變成無法無、放蕩成性的無賴漢……”
“他們的居住方式是道德敗壞的一個可怕根源,因為這裏的居住條件非常惡劣,通常一個屋子要安排17個人的吃和住,我這樣的職業者才能拿到單獨房間,但對於童工來,他們都得和一堆不認識的人擠在一起。”
“無論男女,都睡在一間屋裏,他們統統睡在地上,通風很差,他們勞累一,混身汗水,已經精疲力竭,哪還能講究衛生、清潔和禮貌。這樣的屋多數都是混亂和肮髒的真正標本……”
“尤其是年輕少女,男孩或許還能好一些,但對於女孩來,這種工作情況往往使她們從幼年起就終生淪為放蕩成性的人,她們都很,還不明白自己是個女人,就時常和許多男孩廝混在一起在,在年齡使她們懂得自己是個女人之前,她們早就已經變成粗魯、出言下流,滿口髒話的人,被周圍的人帶的很壞。”
“因為她們身上沒什麼好衣服,總是披著幾塊肮髒的布片,裸露大腿,蓬頭垢麵,完全不在乎什麼端莊和羞恥,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她們就會和其他人一樣伸開四肢躺在田野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夥子們偷看,甚至於她們大了一些,幹完了白的重活,就換一身好一點的衣服,陪著男人上酒館,因為這樣可以拿到錢,而錢對她們來是唯一重要的事物。”
“這樣的環境不可能教出好的孩子,我會嚐試拯救他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援助,我在魯馬城的郊外,具體地址請見寄信地址,我想要最近的聯合會為我提供一些人手,因為我已經在這裏取得了不的地位,我是這裏的礦工工頭,有一定的話語權,就和以前一樣,我會試圖在這裏建立起新的組織,不以聯合會之名。”
他寫完這些,將其裝進信封,用口水沾上郵票,趁著夜色無人,丟進了信箱。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阿杜已經死了,他每次出現都會用不同的身份,但那位大人允許他帶走自己的家人,不過,對現在的他而言,一年能見到兩次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這樣的事情很難,原因很糟糕,這些工人和地獄營地裏的職業者不一樣,職業者們雖然是工人,但起碼都是比較有素養和向上精神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職業者。
但這裏的工人幾乎全都自暴自棄,想要感化一個工人,那簡直比感化魔鬼還難。
不過,總得有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