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一聲聲烏鴉的悲啼在山穀中回蕩,蜿蜒曲折的山道上,一行人靜靜地走著,前方四人默然前行,最後一個青年卻嘴裏不停說著什麼,與前方四人顯得有些不協調。
“同誌們,這裏這麼多溫泉,我們一起泡個澡吧,咱們都走了三天了,就當放一天假吧!”
白朗依然孜孜不倦地向前麵四人勸說著,他覺得前麵那幾人簡直就是變態,走了這麼久的路,不光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疲態,連一路上這麼誘人的溫泉竟然都視而不見,更可恨的是,他們一路上都沒幾句話,這讓白朗簡直快要悶壞了。
走在白朗前麵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女人,看起來十分的幹練,但自始至終沒有給過白朗好臉色看,她一路上已經受夠了白朗的碎碎念,此時快速幾步走到了領頭那青年身邊,說道:“大哥,義父為什麼要安排這麼一個人跟我們一起行動,簡直就是來拖後腿的,像他這樣大大咧咧,進去之後,咱們一不小心就得給他陪葬。”
領頭的那人突然停了下來,身後一直沉默的兩人也立即停了下來,如同機械一般,沒有多走上半步。
“水秀,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既然是義父安排的,我們隻有服從,別忘了,我們的命都是義父給的。”
水秀胸膛起伏,顯然在壓抑心中的不平,“可那是什麼地方?咱們之前已經有一個小組失敗了,一個活著回來的都沒有!咱們這次本來就十分凶險,義父卻還安排了這麼一個累贅,義父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怕我們逃跑,特意安排人監視我們嗎?!”
兩人的對話,大家都聽在耳朵裏,身後的兩人身子一震,卻還是保持著沉默,倒是白朗卻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
他臉色煞白,質問道:“你們,你們剛說什麼?前麵有一個組的人全死了?”
水平還未開口,水秀搶先說道:“沒錯,一個回來的都沒有!而且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比咱們組實力還要強上很多!這次你死定了!”
“那不行,我不跟你們去了,趙老頭騙我,他說那墓裏都是寶貝,隨便拿上一個都能吃上幾輩子,可他沒告訴我裏麵這麼危險,我可不想有錢沒命花!不行不行,我得走了,你們自己去吧!”
白朗說著,轉身就想離開。
兩道人影立即攔住了白朗,正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兩人。
“刀子大哥,光頭大哥,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刀子目光如刀,光頭則摩挲著自己發亮的腦殼,躍躍欲試。
看著兩人凶狠的模樣,白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刀子和光頭並未答話,事實上,這一路上白朗聽到他倆說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句。
組長水平倒是開了口,說道:“白朗,我不知道義父為什麼會安排你與我們行動,但他既然這樣安排了,必然有他的打算,你已經參與進來了,就沒有退路,要麼失足掉下懸崖,要麼,跟著我們下墓。”
內盤山路的另一邊就是數百丈深的懸崖,白朗光是探頭看了下,都覺得站立不穩,眼見著刀子和光頭似乎就要動手讓自己失足墜崖,他連忙說道:“我跟你們去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