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嗬嗬笑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算人還是機器,或者說,更像是一座監牢,將我的靈魂緊緊束縛,不過,等神格化之後,我就可以擺脫這具身軀!”
他突然挺身上前,伸手抓向白朗,白朗躲了幾下沒躲掉,被他拎住領子提了起來。
呂雙兒見狀,上前救人與墨白打了起來。
墨白左手提著白朗,右手快如疾風,與呂雙兒的拳腳相拚,呂雙兒雖然速度和動作都很快,墨白的動作則沒有半點花哨,快、準、狠,直截了當,不僅輕易化解呂雙兒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還借勢反撲,一掌將呂雙兒打得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一時爬不起來。
野貓興致很好地看著這邊的戰鬥,對於導師擊敗呂雙兒並無半點懷疑,見呂雙兒被擊敗後又艱難地站了起來,他嗬嗬嘲笑道:“不自量力,如果見識導師的真正實力,你們隻怕連戰鬥的勇氣都會消失。”
但同時他也沒對趙無名有絲毫的放鬆,手裏端著槍,一直瞄準著趙無名,沒有移開過半寸。
導師看著剛站穩的呂雙兒,說道:“活動一下也好,能夠讓血氣更加旺盛,等我神格化之後,你就是我的祭品,處子的血和靈魂,是神靈最好的補品。”
呂雙兒冷哼一聲,再次衝向墨白,動作變得更加淩厲和凶狠,顯然已經變換了一個套路,絲毫沒有留情。
墨白如果雙手應敵,呂雙兒自然不是對手,但現在單手應敵,另一隻手還要提著不斷掙紮的白朗,一時間竟被呂雙兒給逼得步步後退。
突然,呂雙兒左手纏住墨白的右臂,右手握拳,凸出中指骨節,一拳擊向了墨白的心髒部位,她相信,這一拳如果打實了,相信墨白再厲害,也會出現一兩秒的麻痹,而在此期,足以對敵人造成更為致命的傷害。
然而,墨白卻識破了呂雙兒的意圖,反而將白朗提了過來,擋在呂雙兒的前麵,呂雙兒急忙收力,臉色潮紅,顯然吃了暗虧。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罵道:“卑鄙!有本事別拿別人做擋箭牌!”
“嗬嗬!”墨白全然不以為意,答道:“你以為憑你就傷得了我麼?幼稚,我不過是以最簡單省力的方法來應對,難道教你這拳法的人,沒有教你腦子麼?”
呂雙兒氣得牙癢癢,喝道:“再來!”
剛才雖然被墨白給化解了攻勢,但她也多了一分信心,這套拳法是呂正的一位老朋友傳給她的,呂正覺得太過陰狠,所以平時沒讓她用,如今在緊急關頭用出來,才發覺這拳法確實威力不小。
這次墨白卻並沒有馬上手,隻是一味的後退,呂雙兒越攻越猛,眼見墨白露出了破綻,她一記撩陰腿,踢向了墨白的下方。
而此時,白朗也趁機在墨白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墨白一時分心,竟被呂雙兒一招得逞。
原本以為墨白會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可結果卻出人意料,呂雙兒隻感覺踢到了鐵板,腳已經收了回來,卻疼得直發抖,站都站不住。
墨白似乎有些動怒了,迅猛一拳轟向了呂雙兒!
呂雙兒從出拳的風聲就能感覺出,這一拳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強。
她不敢硬接,連忙往後躲避,但腳下卻因為痛得發不了力,連忙雙臂交叉,保護自己。
“轟!”
呂雙兒的身子飛了出去,她似乎感覺左手臂骨都已經裂了,隨後撞在了牆上,五髒六腑一陣震顫,她喉頭一甜,一口血湧了出來。
“你,下身都改成了機器?”
她掙紮了幾下,卻還是站不起來。
墨白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呂雙兒的身上,而是看著白朗,白朗雖然還咬著他的手背,但他似乎並不覺得痛,依然用一種略帶狂熱的目光看著他。
“你想咬就繼續吧,這具身軀我已經極度厭惡了,我應該感激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進入到這裏,嗬嗬,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我對你進行啟蒙儀式,將你神格化,為此,他們將我改造成了這樣,還在我的心髒裏裝了阻停裝置,嗬嗬......我就是一具隨時可能停止運轉的機器,你認為我會願意這樣活著嗎?當然不能!哈哈!感謝你,感謝這個屏蔽空間,就連他們的遙控也失靈了,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會想到換血的方法來代替你完成‘靈魂啟蒙’!”
聽墨白一股腦地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白朗也沒心思去關心墨白說的“他們”是誰,他隻是不停罵道:“你瘋了,快放開我!”
墨白已經從兩個青銅鼎的中間穿過,走到了中央的那口九州鼎前,他拿出一根繩子,將白朗倒吊在九州鼎上。
然後在白朗左肩上一按一拉,白朗慘叫了起來,左手已經軟軟地垂進了鼎中,顯然是被墨白給卸下了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