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看清楚蝠鷗的樣貌,兩條長腿跟鷺鷥一個模樣,有一張三米多長的鳥喙,翼展更是十幾米寬,若不是早看清楚了上麵呂雙兒正在興奮地朝他揮手,他早就嚇得跑沒了影。
那蝠鷗降落將院子裏的落葉全給吹了起來,白朗身上更是掛滿了樹葉,對此他很是不滿,但見到這小飛機一樣的巨鳥,他放棄了懲罰它的念頭。
“你真活過來了!”呂雙兒肆無忌憚地在白朗臉上掐著,就像在掐一個玩具,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一個姬靈。
白朗見呂雙兒活蹦亂跳的,心裏很是開心,但被她這樣一折騰,立馬開心不起來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什麼叫活過來了,我又沒死!”
姬靈也跳了下來,走到白朗身邊,驚訝地打量著他,說道:“你還真被救過來了啊,上次帶你來這裏,你被燒得黑不溜秋的,都快斷氣了,幾天不見,卻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呂雙兒連忙介紹道:“這是姬靈姐,生物學家兼馴獸師,不對,應該叫控獸師,是她將你和趙無名帶到這裏的,沒有她,你現在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姬靈比白朗大上幾歲,模樣十分俊俏,留著一頭短發,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卻有一種中性的美,換句話說,就是雌雄難辨,如果不是呂雙兒提醒,白朗還真分不出男女。
“謝謝你,姬靈姐!”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白朗還是從內心感謝。
姬靈微微笑道:“不用客氣,如果你死了,我們雙兒妹妹還不得哭瞎了眼睛啊!”
呂雙兒感覺受到了調戲,她臉上一紅,道:“你別瞎說!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那你幹嘛哭啊?人家張博士隻是說想要分一塊標本進行研究,你就把別人眼鏡都打破了!”
“哼,他那是活該,大家都在想著救人,他卻想著分屍,隻打爛他眼鏡算是便宜他了!”
白朗在一旁已經聽出了端倪,心下很是感動,同時也對那個什麼張博士很是憤慨,自己還沒死就想著分屍做研究,不過,他們為什麼要研究自己?
正在這時,姬靈拿出了一口箱子,說道:“看你氣色還不錯,是不是該做出點回報?”
白朗看她打開箱子,裏麵有注射器,手術刀什麼的,嚇了一跳,忙問:“什麼回報?”
姬靈嗬嗬一笑,說道:“別怕,不會將你大卸八塊的,就抽點血,取點組織樣本,像頭發、指甲什麼的,放心吧。”
被抽了一大管血,白朗才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像在研究怪物一樣......我又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呂雙兒眼神怪異地看著白朗,問道:“你難道一點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我......什麼感覺?”白朗更是疑惑。
“不應該啊,你的身體不是吸收了三塊應龍逆鱗麼?那每一塊的能量都足夠讓人類毀滅,你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啊......”呂雙兒撐著下巴思索道。
白朗一臉的錯愕,過了一陣,見呂雙兒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問道:“你說我吸收了三塊應龍逆鱗?不可能吧,那玩意一塊都將白虎陵照亮了幾千年,真吸收了那玩意,我不早爆了......”
“反正徐伶子是這麼說的。”
“她還活著嗎?她不是瘋了嗎?”
“她現在被我們關起來了,我們都被她騙了,她確實瘋過一陣子,但被墨白救走的時候就好了,墨白讓她繼續裝瘋,關鍵時刻幫他對付趙無名,趙無名就是被她開槍打傷了脊椎......”
“那墨白抓住了嗎?”
“墨白死了,我們從徐伶子的口中審問出了一些信息,他們背後還受一個神秘組織控製,墨白不甘任人擺布,背叛了組織,徐伶子最後對墨白開了槍,我們推測,這發生的一切,都跟那個組織的操控脫不了幹係,包括你母親當年進入白虎陵......”
白朗隻覺得背心一陣陣發寒,連墨白這樣的人都能被操控,那背後控製他的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從時間跨度上,這組織算計了自己的母親,現在又將目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呂雙兒遞給了白朗一個黑色的證件,嘿嘿笑道:“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同事了。”
白朗一看,不由得苦笑,“這算是招安了嗎?”
呂雙兒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結果用的是自己還抱著紗布的右手,疼得直咧嘴,“公務員,別人想進都進不來,撿了多大便宜你知道麼?!”
“好吧,你好,呂雙兒同誌!”
白朗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喜歡自由自在,但現在牽涉到那麼多事情,已不是他一個平民可以掌控的了。
白朗相信,讓他進入國安不是那些人手裏唯一的選項,但這個選項對白朗一定是最好的,呂雙兒想必也出了不少力,否則她也不會見自己不樂意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