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市離疆城並不是很遠,她也坐了兩天的火車才到了疆城,這期間,整個人都窩在狹小的位子上看著書籍,要是實在累了就抬頭眺望一下遠方,心中祈禱著廖千山現在還沒有出事。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將廖千山所在的地方構想了一下,現在正在往那個地方趕。
一路上拖拉機驢車都搭了個遍,還好自己前世曾經走過這些地方,雖然和記憶中的樣子差別很大,可她隻要給了錢,當地人幾乎都會帶著林汐可去。
一路顛簸,林汐可也都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整個旅程一共花了四天的時間才結束。
晚上八點半,林汐可到了疆城招待所,問了前台後才上樓敲響了廖千山的房門。
廖千山正好洗完澡,剛換好衣服,他將房門打開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小姑娘,這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一雙眼睛似有情還似無情,光是看著這人的眼睛,仿佛都被這雙眼睛將心神都吸進去了一樣。
紅豔的嘴唇微抿,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氣息還有些喘,想來是經過了很長的一段路,畢竟他知道她就算是爬山都不會喘的。
廖千山喉結上下滑動,看著林汐可的眼神莫名地黯了一下,良久後才開口。
“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自己深藏起來的思念。
之前的那些信裏,他沒有說過喜歡二字,但是每一個字都飽含思念。
林汐可沒說話,視線在他身上一掃,他白皙的肌膚除了曬成蜜色平添了一些男人味外,倒也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廖千山心髒砰砰跳,說不出來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就像是自己小時候一直想要的玩具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
可林汐可比起玩具要貴重千萬倍,光是看著就讓人移不開目光,他無法想象這樣易碎的瓷一樣的寶貝,是怎麼跨過五百公裏到達他的麵前的。
這人明明就沒有出過省的,她就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在路途中遇到了什麼危險嗎?
林汐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怎麼說都顯得曖昧不清,可她要是不來這一趟的話,良心上又過不去,將自己一路背著的東西都交給了廖千山,自己炸的菌子,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聽說疆城的口味和我們那裏的不一樣,這東西可以下飯。”
待廖千山接過那罐菌子後,林汐可又給了他一些特產,轉身便想要離開。
他一手將林汐可拉進了房間裏,一雙眼裏都是火熱的光,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廖千山身上的熱氣都往林汐可身上躥,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一樣。
麵前的男子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讓她莫名地有些心慌,仿佛自己是送到野獸麵前的獵物一樣。
恰好這時候門又因為風的原因被帶上了,林汐可就更加覺得無所適從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發生什麼事情的,林汐可可是有著成熟的靈魂的女人,麵前的男人又是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長相,她的心髒都沒來由的跳快了。
偏偏他還慢慢地靠近她了,黑沉的眸子裏倒映著她的樣子,而後附在她耳邊又問了一遍。
“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