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林汐可又將目光看向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這次病倒的人似乎都是林家附近的住戶。
恰在這時,林文兵又一次嘔吐起來,林汐可隻覺得心裏難受,可她也注意到了每一堆嘔吐物中,都有一股極其怪異的味道。
林汐可心中一凜,這才想起這味道竟和早上她聞到的包子味一模一樣,連忙進了廚房。
林鏡皺起眉頭:“林汐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不治病不找藥,也不將人送往醫院,耽誤了病情你擔當得起嗎?”
劉三家也隻有劉三一個人還清醒著,看著林汐可的眼神也帶上了乞求。
“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救救我們一家人吧。”
她難過極了:“叔,我們家四口人都中了毒,我比你更著急,現在我隻有找到了毒源,才能調配藥物。”
正在這時,張建平挎著醫藥箱走了進來,一臉嘲諷地看向她。
“我看你就是無能才找不出是什麼毒來,還在這裏裝神弄鬼拖延時間,那麼多的村民的生命,你擔待得起嗎?”
林汐可冷笑一聲,淡淡地看了張建平一眼:“張醫生以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說我,你也不看看你醫死了多少人。”
張建平想反駁,就見林汐可往廚房裏進去了,她拿起了早上吃的包子仔細一聞,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張建平也追著林汐可進了廚房,手指點指林汐可:“好啊,我在公社看了這麼多年的病,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說我,林汐可,你真是厲害,有本事以後生病不要找我治療。”
見林汐可還不搭理自己,張建平越發氣惱,緊接著便開了口:“將除了林家以外的人搬到我這裏來。”
這做派,竟是打算放任林家人自生自滅了。
林汐可將手中的包子放回原處,一雙眼睛閃爍著寒光:“現在那些病人不宜搬動,還是就這麼治療吧。”
張建平更加氣惱:“你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有什麼資格來指揮我,我說搬就搬。”
沒有中毒的青壯年們連忙配合著張建平,將人搬到了樹蔭下,之後便希翼地看著張建平。
“張醫生,我家人的性命就都靠你了。”
張建平擺擺手:“不過就是集體中毒事件,我可以解決的。”
井邊隻有林汐可一家人,這一側也有樹蔭。
林汐可連忙往自己屋子裏跑去,拿出了一大包甘草,又跑到井邊打起一桶水來,正打算去廚房燒水,臉色忽然大變。
將水桶放下,連忙拿起扁擔和兩隻桶跑出了院子,張建平越發見不得林汐可了。
“這死丫頭,都到了這個關口了,竟然還往外麵跑,自己沒本事都不知道來搭把手,她不知道我一個人治療這麼多人有多艱難。”
張建平將水打起煮沸,之後端給大家就著藥服下。
但凡吃了他藥的人,臉色都緩解了些許,之前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開來,躺在樹蔭下休息的好不愜意。
一眾站著的人總算舒了口氣,林鏡道:“還是張醫生有辦法,現在的這些人要是沒有你的話.”
說到這,便也沒有再說,畢竟農村人對生死還是挺忌諱的,但是話裏的意思大家還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