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騙子收費又高,大家早就厭煩他了,偏偏又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見他差點將人醫死了,還好意思要診金,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寧寶雨也道:“國家已經說過,不能做生意,再加上大家都有農村合作醫療,看病本來就不用花多少錢,你現在這樣要診金,和投機倒把有什麼區別。”
聽到寧寶雨的話,張建平背上的冷汗立馬就下來了,他怎麼忘了寧寶雨和林鏡都在場,要是被抓住的話,他還不得被批鬥死。
但他也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人是林汐可,畢竟在之前,他就算是收診金,村民們即便再不願意也會給,現在卻會公然反抗他了,還不就是認為林汐可有了本事,大家再也不用仰仗他的醫術了嗎?
察覺到張建平投過來的陰毒目光,林汐可隻覺得好笑。
“我隻是救人,並沒有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該知道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張建平冷哼一聲,他知道自己現在好歹還有點名望,大家難免會有個小病小災的,也不敢將他得罪死,現在走才是最好的時機。
但是在走的時候,張建平眼珠一轉,勾了勾唇:“我看啊,這林家院子是有些邪門,要不然為什麼中毒的人都是你附近的鄰居呢,說不定這毒啊,就是你下的,之後再來救助大家,博一個好名聲。”
圍觀的人不由地將懷疑的目光看向林汐可,她確實是受利最多的人。
利高者疑。
“我覺得也有點可疑,你看我們這些住得遠的人不就沒事嗎,反倒是劉三媳婦中毒最深,想來肯定跟林汐可一家脫不了關係。”
“可不是嗎,她會不會是想要工農兵大學的推薦資格啊,那可是要給幾個知青的。”
方玉香也屬於來看熱鬧的人,之前她的工農兵大學的推薦資格就是被林汐可的找水儀擠掉的,現在名額還沒有落到誰的頭上,可她卻恨透了林汐可。
“我看啊,林汐可才不是什麼為大家著想的人呢,不過就是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倒貼貨而已,就連這一場集體中毒事件沒準也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不然為什麼從醫多年的張醫生解不開這毒,偏偏是這個沒有任何閱曆的她解開的呢?”
林汐可將目光轉向方玉香和議論紛紛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盡心盡力救治大家,結果就換來了這樣的非議,至於你們說的自導自演,我隻覺得好笑,要知道我的家人也中了毒,這毒對身體的傷害也是永久性的,隻能一點一點慢慢地調理,將毒素排出去。
至於說我是為了工農兵大學的資格就更是好笑了,大家都知道,我現在已經被淮南一中錄取,我上學時間又自由,成績也不錯,考上好學校那是遲早的事情。
至於我為什麼能解開這毒,我隻能說是醫術,認真觀察,對症下藥。”
聽了這話,一些人已經相信了,畢竟林汐可對家人的維護所有人都看在眼睛裏,她不可能用自己家人的安危來博這個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