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後退了一大步,皮膚上還是被濺上了水,冷的直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翠蘭怒道:“林汐可,你個死丫頭怎麼用水潑我們。”
林汐可一臉無辜:“不是呀,二伯娘,是水太冷了,我一時沒有端住碗,這不是手滑嗎?”
林汐可指了指地麵上張春花洗好的碗,之後又到:“這裏碗一共有兩百個,按理來說四個人每人洗50個,我媽洗好了六十個了,你們還賺了十個,剩下的140個碗你們洗。”
說完這話,林汐可便拉著張春花到旁邊去揀菜去了,她給張春花圍了個圍巾,拿了雙手套給張春花,本來哆嗦著的張春花立馬覺得暖乎乎的。
母子三人手裏都戴著手套揀菜了,碗那邊連個眼神都沒有。
李美英氣得咬牙切齒,怒道:“林汐可,幫忙就沒有這樣幫的。”
林汐可挑眉:“奶奶,你們是叫我媽來幫忙的?我看你們就是讓我媽來打工的,你們就像個地主老財一樣幹站著看著,你們給我媽付工錢了嗎?”
這年頭但凡聽到“地主”兩字都有些敏感,李美英臉憋得通紅:“你放屁!”
林汐可笑了:“那你們為什麼做這些資本主義的勾當,現在不都是勞動最光榮嗎,坐享其成是最可恥的行為。”
說著用眼神瞥了一下那邊站著的三人。
李美英被林汐可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之後對張翠蘭馬麗香道:“還不去洗碗。”
又帶著笑對李寡婦說:“今天要辛苦你了。”
之後李美英就去忙別的事情了,她今天是真的忙。
三個婦女碰到水後,都是一聲驚叫,本來捂得暖暖的手被冰得有些疼。
瞪著三房三人的眼神都帶上了恨意,她們本來也不願意來幫忙的,但是沒辦法啊,現在願意跟老林家往來的人已經不多了。
隻能一邊凍得哆哆嗦嗦的,一邊洗碗,之前還說張春花洗的不幹淨,現在她們洗的更髒,連基本的泥都凍得洗不幹淨。
張翠蘭對著張春花冷道:“張春花,沒見我們這麼冷嗎,你會不會燒水來啊。”
張春花想回張翠蘭,被林汐可抓了一下手,之後就對女兒笑了一下,權當張翠蘭在放屁。
林汐可高興了,隻讓張翠蘭和馬麗香在那念叨著,可這兩人寧願念叨,也不願意去燒熱水,林汐可心道,凍死這兩個煞筆。
林汐可慢慢的發現他們三人揀菜太快了,這菜竟然就快要被揀完了,想了一下,便湊近兩人低聲開口。
“哥,你繼續去家裏剝板栗吧,戴著手套進屋裏剝,屋裏我弄了火盆,你進去待著暖暖的,我跟媽媽在這裏慢慢弄,省得弄完這樣又要被叫去弄別的,白白便宜了這幫白眼狼。”
兩人一想也是,都按照林汐可的話做了,所以這邊揀菜的速度慢了許多,等揀到四分之一的時候兩人便停下了,那邊恰好也將碗給洗完了,一個個凍得打擺子。
林汐可拿了個塑料袋包著手套,將張春花需要削皮的土豆和紅薯用水搓了,之後將水控幹,端著大盆走到了張春花麵前。
同時遞了個塑料袋給張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