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可睡到傍晚,總算是醒了過來,一醒來就聞到了香噴噴的菜味,然後迷迷糊糊地被廖千山拉著坐到飯桌前,說起來,她一輩子還是很少被這樣舒舒服服的伺候著的。
倒不是說家裏人不心疼她,隻是家裏人也忙,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再加上她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很堅強的一麵,大家自然而然地以為她不用照顧。
可是在廖千山這裏,她竟然難得的體會到了這種體貼溫暖。這個人待她如珠如寶,就像是捧著精致易碎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
林汐可吃完飯菜,這一頓也是國營飯店打包的,廖千山這種奢侈行徑,要是讓那些小姑娘們知道,肯定得嗷嗷地叫著往上撲的,這年頭天天下館子的人可是家世好或者工作好的大款。
廖千山兩者都是,工作背景是國家,世代的科學世家,家人老小都受到最精心的照顧,哪能不好。
等吃完後,便坐著廖千山的車子回生產隊了。她本來是很客氣的人,可是跟廖千山在一起,首先想的的卻不是拒絕,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也讓她覺得很自在。
至於學校那邊就一點都不風平浪靜了,丁友德先是給家裏人打了電話,讓家裏人過來他們學校看一下那風景,就說是他們學校的小天才林汐可雕刻了他的雪雕,像極了。
丁友德妻兒也是抱著能有多像的敷衍心思過來的,當看到那個跟丁友德一模一樣的雪雕後,齊齊被打臉,然後一直圍著那雪雕看稀奇。
“這咋就能這麼像呢,簡直就像直接將你爸凍成冰雕一樣,就連臉上的皺紋都雕刻出來了,這簡直就是神了。你再看那頭發絲,哎喲,這學生不得了啊,我就算是畫都不見得能夠畫成這個樣子,更別說是雕了。”
丁友德兒子也就剛有十歲,看到這雪雕也是眼睛亮晶晶的:“這雪雕可真像,爸,這學生好厲害啊,我也想雕這麼像的。”
丁友德驕傲的挺了挺胸:“那當然了,這可是你爸我親自去招到我們學校來的,當時四中和八中的校長都搶不過我呢。”
四中和八中校長自然也被丁友德叫了,他將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叫了一圈,之前的那些校長也還沒走,一圈人圍在雪雕附近看著雪雕,丁友德喜滋滋的炫耀。
田永亮和葛自強第N次腸子悔青,他們當時招生的時候咋就不努力點,林汐可要是非來一中,他們可以想辦法找她爸媽做突破口啊,自己咋就這麼容易妥協啊,要不然這個雪雕,沒準就是自己的樣子了。
悔啊,恨啊,悔不當初啊。
至於清河鎮的校長也很後悔:“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發現我們清河鎮有這麼個優秀的人才呢,要是我早早地發現了,哪還有丁校長什麼事啊。”
丁友德高興地彎了唇角:“這林汐可啊,你們就不用想了,她現在已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在學校過得可開心了,你們是挖不走的,倒不如像我一樣,多多地留意年輕一代啊,可不要再被我們一中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