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醫務人員去了老林家後,林汐可感覺她的手被人拉了一下,她轉身,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身影,目光也撞進了那雙熟悉的深邃眸子,他聲音低沉:“汐可,我們又見麵了。”
其實他想說的話很多,也絕對不止這麼簡單的一句,隻是到了嘴邊,那些不能訴之於口的思念,便彙成了這句歎息一般的“又見麵了”。
終於,又見麵了。
幸好,還能見麵。
林汐可眼中有震驚,她壓低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你知道這不是你能進來的嗎,千山,你也太任性了。”
這可是未來能為祖國做出大貢獻的人才啊,要是因為這次進來被傳染了疫病,那麼他的一輩子都將毀了,那些該做出的貢獻也沒能做出,到時候沒準會阻礙國家的發展,一想到這,林汐可就頭疼。
可另一方麵,她的心又忍不住快速跳動,這人不要他的豐功偉業,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在這個疾病肆掠的時候,到最危險的地方來找她了。
廖千山嘴角帶笑:“因為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這話說的直白又坦蕩,眼裏的愛意那麼濃烈,明明那麼想要擁抱這個姑娘,卻因為人多,不得不和她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心跳快得讓她有些難受,體溫瘋狂上升,讓她覺得口罩裏的臉頰溫度都灼人,呼出的氣息也熱的可以,不一會她眼睫毛上便多了一些小水珠。
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過這樣的時刻了,她抿了抿嘴唇,多久違的感覺。
“你簡直胡鬧!”她這話帶著一絲薄怒,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廖千山覺得她像是一隻被惹惱的貓咪一樣,張牙舞爪的,卻又不失可愛。
廖千山見人已經走遠了,院子前就隻剩下他們兩人,像是再也克製不住地將她摟在了懷裏,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將口罩摘了,像是快渴死的魚一樣,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淡香。
當鼻腔胸腔裏都是她的香味時,他隻覺得心髒滿滿漲漲的,說不出的滿足,可又有一種渴望,想要抱她更緊,想讓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歡她,多高興她沒事。
他輕聲在她耳邊開口,聲音裏都是說不出來的道:“對不起,可我真的太想你了,每一天,我閉上眼睛便是你的安危,即便聽人說這裏很危險,但我還是想要親眼來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他抱得是那麼緊,恨不得將林汐可勒緊自己身體裏才好。
良久後,他才鬆開了林汐可,伸手將林汐可垂落在耳邊的發絲攬到耳後:“現在好了,我再也不用一天天地思念你了。”
林汐可被他說得臉紅,剛想開口說話,便見他將白大褂給脫了,她一愣:“你這是幹什麼?”
廖千山笑道:“我說了,不想再思念你了,我想陪伴你。”
林汐可皺起了眉頭,又拿過那白大褂,想要給他重新穿上,奈何他異常固執,她力氣又沒他大,最後反倒被他抵在了牆上,將她困在了牆和他的雙臂之間。
他清冽的冷香透過口罩爭先恐後地鑽進了她的鼻腔中,他靠得越來越近,在林汐可以為他會停下的時候,在吻在了她的口罩上,那是她唇的位置。